楠儿把衣服给了壮儿，壮儿人长得像个大姑娘。

楚思韵穿衣服开心，谢白清欢。

白清欢不耐烦，胸口痛了。

壮儿高兴完了又哭，“衣服好漂亮，可惜不能穿，得压箱底一年。”

白清欢好奇问：“为何？”

壮儿说：“赖嬷嬷不好了，她死了，我们要守孝一年。”

白清欢心想，南鸿飞回来急着走也是因为这事。

白清欢伤口好了，用了两天药，应该不至于死。

白清欢对楠儿说：“扶我去赖嬷嬷那里。”

楠儿不放心：“小姐，您都难保自己了。”

“医者仁心，这是我的职责。”白清欢扶着壮儿下床了。

楠儿跟上去，一起搀扶着白清欢赶到小院。

南鸿飞在那里，眼里满是悲伤地喊着“嬷嬷”。

赖嬷嬷已经不行了。

白清欢拿出最后一剂药，装入针管，然后对南鸿飞说：“让开。”

南鸿飞一抬头，看到了一根细细的针管快要戳到他眼睛，他下意识往后一缩，“滚出去，这不是你乱来的地方。”

“不想嬷嬷死，就让开！”白清欢脸色苍白，但气势汹汹，像只威猛的母老虎。

南鸿飞耐心不够了，晋文帝只命令保护她的命，没说其他的，他把她扫倒在地，“今日没人能再保护你。”

白清欢趴在地上，胸口疼，吐了一口血，这个人太无理了。

阿朗帮着楠儿扶起白清欢，想说话又停下了，“爷！”

南鸿飞皱眉，“还说什么，把她拖出去。”

“爷，要不让王妃试试吧，上次嬷嬷病危就是王妃救了她。”阿朗鼓起勇气说实话。

南鸿飞惊讶，“你说什么？”

阿朗咬了咬嘴唇，再次重复一遍。

南鸿飞问，“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王妃不允许说。”阿朗小声嘀咕，“再说，即使说了您也不相信……”

南鸿飞朝白清欢看去，她虚弱得很，眼窝凹陷，嘴角带血，但眼中有一股傲慢，她在轻蔑自己。

这女人在蔑视他。

南鸿飞差点被她的蔑视伤到，他转过头，再次向阿朗确认，“她真能救嬷嬷？”

“也许……”

南鸿飞站起来，让开床边位置，“把她扶过来。”又说，“如果有问题，我绝不放过她。”

明明面对面，他却不肯和白清欢直接对话。

白清欢冷笑，被阿朗和楠儿搀到床边，她愤怒，但不能对无辜的赖嬷嬷发泄，她立刻开始救治工作。

用布带绑住赖嬷嬷的手腕，轻拍手背找到筋脉，注射高浓度抗生素。

撕开裤管，剪开伤口，发现伤口黑肿，脓液溢出，有腐烂味。

白清欢喷碘伏，喷止痛剂，刮除烂肉。

涂碘伏，重新包扎。

南鸿飞问：“嬷嬷得救了吗？”白清欢回答：“度过两天危险期再说。”南鸿飞问：“嬷嬷还有危险？”白清欢回答：“可以这么说。”楠儿劝白清欢回去休息，白清欢冷笑：“你确定？”

赖嬷嬷的伤势严重，但她处理得很好，即使感染也不会危及生命。

她发现拆纱布时，纱布线被人动过，伤口也被污染了。

南鸿飞明白了她的意思，答应安排专人照料赖嬷嬷。

白清欢要求他在赖嬷嬷清醒时立刻通知她。

他们离开，白清欢不想待在一起，觉得南鸿飞脑子小，没什么才智。

白清欢回到轻舟阁后，发起了低烧。

没有退烧药，她吞了几颗消炎药，又睡了。

醒来时，楠儿在床头笑得很开心。

白清欢问她笑什么。

楠儿告诉她南鸿飞关心她了。

白清欢不以为然，认为南鸿飞有所求于她。

楠儿让南鸿飞进来，白清欢猜想赖嬷嬷醒了。

南鸿飞进来说赖嬷嬷还没醒。

白清欢告诉他误会了赖嬷嬷，让他来看她。

南鸿飞支吾着说没有事情，只是经过而已。

白清欢坐起来，认真地告诉他皇后犯病有原因。

南鸿飞问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