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一说话,阿朗吓得腿软,白清欢也愣住了。
三军虎符是东秦调兵遣将的最高指令,由古铜制成,一分为二,右符在中央,左符给将领。
两符合并时,将领可任意调兵遣将。
南鸿飞去西疆之前,晋文帝把左符给了他,给予他“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权利。
这次回来,还没来得及上交符,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这是关系到国家根本的大事!如果消息走漏出去,不止南鸿飞会倒霉,淮王府全都得倒霉,包括白清欢也别想幸免。
比起脑袋,受屈辱被软禁都不算什么,白清欢现在只关心虎符的下落,“虎符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你为什么不抓紧去找,而是跑过来报告有什么用?”
赵烈没想到白清欢首先责问的是他,他知道王爷对这个王妃很不喜欢,所以没有理会她,只跪地向南鸿飞道歉。
南鸿飞单手摸住下巴,默不作声,眼神深沉,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其他人都不敢吭气,只有白清欢一双大眼睛紧盯着南鸿飞。
无论他此刻在想什么,脸上看不出任何担忧。
半杯茶过去,白清欢冷笑着挥手示意赵烈离开,“你可以下去了。”
赵烈皱起浓眉,心里想,难怪王爷不待见这个王妃,出身不好还可以忍,脑子有问题怎么办?虎符丢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南鸿飞冷冷地盯着白清欢,似乎在等她说出什么嚣张的话。
和南鸿飞对视,白清欢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对赵烈说,“别跪了,虎符并没有丢。”
“不、不可能!”
白清欢冷冷地说:“这件事得问你家王爷。”
赵烈看向南鸿飞,像只可怜的小狗一样,他前来是决意以死谢罪的,如果虎符还在手上,他的脑袋应该能保住。
南鸿飞看着白清欢,“你怎么知道虎符还在?”
白清欢冷笑道:“楚思韵都能和你打起来,如果那么重要的东西真的丢了,你不得把我的轻舟阁砸了?”
南鸿飞沉默不语,面对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为什么总是在这个女人面前失态?
赵烈高兴地泪流满面:“王爷,王妃说的是真的吗?”
被白清欢看破了,南鸿飞不再隐瞒:“书房里的是假的,真正的虎符我已经妥善安置了。”
赵烈欣喜若狂:“太好了,太好了!”
白清欢淡淡地说:“有什么好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假的虎符被盗了,真的虎符也难保没危险。
那些盗贼敢偷这样的重器,来头一定不小,淮王府可就不太平了。”
南鸿飞默默地看着白清欢,她今晚的表现让他多次惊艳,难道以前小看了她?
为了测试她是突然恍然大悟还是一直在装糊涂,南鸿飞问道:“那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处理?”
白清欢缩回被子里说:“你们一群大男人还没死呢,要我一个女人来管这个?”
“你是淮王府的女主人,虎符在淮王府被盗,你觉得最先受罚的是谁?而且你出身不好,说不定你是和你哥勾结偷的。”
白清欢想再吐口血,但已经躺下了:“你的意思是什么?”
“没什么意思,既然你已经身份显赫地进了淮王府,就应该与淮王府同荣辱。”
好的,请问以下重写的内容是否符合要求?
白清欢心里焦虑,好事总是与她无缘,坏事却总能撞上她。
如果她手里有刀,一定会失控地行凶。
南鸿飞逼迫地靠近:“告诉我你能想到的对策,如果有效,我或许会解除你的禁足。”
白清欢愤怒地盯着那张让无数女孩倾倒的侧脸,她恨不得抓破他的脸皮,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脸庞能成为她如此讨厌之物!
作为屈居人下,失去了财富,就没有资格对事情置身事外。
白清欢只能忍住怒火,重新坐下:“如果是我,我的对策是将计就计。”
南鸿飞轻轻挑眉:“你的‘将计就计’的方法是什么?”
“虎符被分成两半,淮王府的书房容易偷,但宫廷内部则不太容易。
偷走虎符的人并不是真的想要将两块符合在一起动兵乱将,这样做的目的很有可能只是为了让人不爽。
至于让谁不爽,我想不用我多说吧?”
“偷走虎符又如何能让我不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