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妃拿着一个方盘,盘上覆着红色绒布,跪到太后面前,掀开绒布,是一尊白瓷观音。
太后笑着说:“庆王去钱塘时就带回来了,怎么到现在才送给我?”庆王妃笑着说:“父皇母后,我们给您送礼,却被说成不孝,真是冤枉。”大家都笑了。
太后笑着说:“你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人,怎么生出你这样的泼猴。”庆王妃起身,端着观音送到太后手中,说:“我只是怕您累着,故意逗您开心而已,请您不要怪罪。”太后递给庆王妃红包,说:“我知道你的孝心。”颖王夫妇也上前磕头,楚思韵说:“我特地绣了一套寝袍给您,希望您不要嫌弃。”太后笑着说:“你的女工全城闻名,能得你亲手做的寝袍,也算珍宝了。”楚思韵笑了,太后的侍女纳了寝袍,并给了楚思韵红包。
端王夫妇、赵王夫妇、文王夫妇和未成亲的皇子公主们,接连送上祝礼。
太后不偏袒,为了维持公平,她给每个人都封了利是。
白清欢观察着整个过程,感到太后的工作也不容易。
她有这么多儿子孙子,每个人都想表现出色,争取太后的青睐。
坐在那个位置上,一直保持着沉默和稳定,心理和身体都很累!他琢磨着太后怎么能够如此稳如泰山。
庆王妃突然说道:“要说孝心,我们都比不上七弟夫妇,他们早早就过来祝寿了。”大家都发现南鸿飞不在身边,庆王妃的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白清欢身上。
庆王妃笑着问:“七弟妹,你们送了什么寿礼呀?”白清欢心里不高兴,不过表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寿礼是王爷准备的,我不知道。”庆王妃拍了拍脑袋:“哎哟,我真是糊涂了,淮王府的寿礼,我觉得就算问他们七弟妹,他们也不清楚,最近淮王府有大事,七弟也一定烦恼不已,他们哪还有时间顾及这些。”文王妃听到了八卦,立刻凑了过来:“淮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所有人都看着白清欢,等着他说出来。
白清欢一脸无辜地说:“我...我不知道啊。”皇后也忍不住问:“淮王府出了什么事?”庆王妃捂住嘴:“宫里还没有传出来吗?要是我知道就不说了。”皇后更加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庆王妃跪在地上说:“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说淮王府失事了…失...失...儿媳不敢说。”
晋文帝看到庆王妃神色凝重,立刻问道:“淮王府丢了什么?”
庆王妃磕头起身说:“淮王府丢了三军虎符。”
晋文帝惊讶地站了起来:“什么!”
太后也坐直了背:“再说一遍。”
南鸿飞从侧殿走进来,看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有些迷茫地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皇后责骂道:“孽子,还不跪下回话!”
庆王妃也说:“老七,你糊涂啊!事关国家大事,你以为能瞒多久?”
楚思韵哭得泪流满面地冲到他面前:“七表哥,快向父皇请罪。”
南鸿飞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眼底有波澜,但很快转向白清欢:“我刚才去了净房,发生了什么?”
白清欢走到堂前,跪下说:“母后要求跪着说话。”
南鸿飞只得跟着跪下,脸上带着微不可见的狡黠笑意,低声对白清欢说:“瞧,狐狸露出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