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欢在夜明珠的光辉下泡木桶,正享受着优哉游哉的时光。
她已经在淮王府待了好几天了,但今天是她过得最开心的一天了。
却在美梦中,楠儿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小姐,王爷又来了!”
白清欢吓得抓住浴巾,遮住了胸口。
“他有病吗?为什么老是过来闲逛?”
楠儿气喘吁吁地说道:“不是王爷找您,是太后懿旨宣您进宫!”
白清欢感到困惑,“今天真是倒了霉,赶紧给我拿衣服来。”
南鸿飞在外面等着,看到白清欢湿漉漉的乌发,瓷白的脸庞更显得清秀。
他不禁心头一颤,脑海中浮现出白清欢细细的脖子和锁骨。
白清欢咬着一根丝带,双臂举过头顶,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太后宣我去做什么?”
南鸿飞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最好祈祷太后没有什么事,否则会有人利用你的话。”
“太后出事了?”白清欢吓得吐掉了丝带,双眼瞪得溜圆。
南鸿飞弯腰捡起丝带,“太后失明了。
太医都束手无策,现在希望全仰赖你。”
白清欢的心跳加速,她只知道太后常年喝粥可能导致病情恶化,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如果治不好太后了,一定会有人说是她诅咒的。
“我也……”白清欢想辩解,被南鸿飞打断,“你白天说得头头是道,现在别说治不好。”
治病需要药,可药箱没更新,她凭什么能治好?
南鸿飞没给她解释的余地,直接拉住她往外走。
来到门口,看见两匹马,没有轿子。
白清欢迟迟不动,南鸿飞生气地问,“你不会骑马?”
白清欢摇摇头坦白,“不会。”
南鸿飞无语,太后病危,坐轿子太慢,他以为白清欢一介匪女,不会骑术。
事实证明他错了,她连骑马都不会。
没有其他办法了,南鸿飞一把拉住她扔上了马背。
白清欢吓得想叫,南鸿飞也跳上马,双臂环住她,握住缰绳,紧紧地夹住马腹,马立刻狂奔起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白清欢吓得脸都变形了,她下意识地靠向南鸿飞。
南鸿飞闻到她体香和沐浴油的味道,胸口一阵燥热,希望路程能再长一些……
“呕!”白清欢下马后,头发散乱,先吐了一滩饭,又咳了两口血,半晌才缓过来,连骂南鸿飞的力气都没有了。
南鸿飞看着她狼狈不堪,有些过意不去。
他解下手中的红绳,“把头发束起来再进去。”
白清欢接过红绳,怒骂着,“冷血!”
太后躺在床头,周嬷嬷照顾着她。
之前那些妃子们都想过来侍奉太后,被太后赶走了,她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这幅落魄的样子,即使是儿子媳妇们也不行。
太后显得疲惫不堪,眼神失去光彩,脸上满是烦躁。
太后经历了许多挫折,丧父、丧夫,还要与文武大臣斗智斗勇,最终坐稳了儿子的江山。
她不甘心放弃,不愿意束手无策。
太后听到太医院的庸医们说无药可治时,她感到绝望。
但是周嬷嬷提醒她淮王妃可能有办法,她重新振作起来。
当太监宣白清欢前来觐见时,太后紧张地望向门口,尽管她什么也看不见。
白清欢和南鸿飞一起进来,看到太后苍老的容颜,两人都感到吃惊。
南鸿飞跪在床边,心中有些难过,“皇祖母……”
太后努力保持威仪,声音却颤抖地问:“你媳妇呢?”
白清欢没有下跪,直接坐到床边,南鸿飞想阻止她,但她已经用手指撑开太后的眼睛,发现眼球上浮着一层薄雾,然后轻轻按了按太后的太阳穴,“涨吗?”
太后像个无助的老太太,频频点头,描述自己的病情,“晚饭后,眼窝开始发涨,脑袋感到闷,涨了一会儿就看不清了。”
白清欢仔细检查,太后很配合,南鸿飞也不好责怪白清欢的无礼。
检查结束,南鸿飞问道:“你有办法吗?”
太后朝白清欢的方向仰着脖子倾听。
白清欢深吸一口气,“我有五成把握。”
白清欢尽量保守地说,不敢夸大。
南鸿飞断然说:“不许说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