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欢没说什么,只说是摔了一跤。
太后没追问,晚饭后,就让他们回府了。
楚思韵想留下监测到明天,以防万一。
太后说:“你摔成这样,影响心情,好了再来吧。”白清欢只能留下服药并嘱咐周嬷嬷怎么吃。
看着两个女孩走远,周嬷嬷叹了一口气。
太后不耐烦地说:“别在我面前叹气,我还不够烦?”周嬷嬷吐吐舌头,“您后悔把思韵嫁给六皇子了吧?”太后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的孩子里,就她性子最像他,只是聪明过头,哀家怕她走歪路。”“所以您让她嫁给性情憨纯的六皇子,希望六皇子能压住她。”太后叹气,“就算没有那个女孩,她和丞儿也不能在一起,他们两个性格不合,会闹大乱。”周嬷嬷接着说,“淮王妃聪明机敏,和七皇子确实是良配。”“你懂什么。”周嬷嬷笑道,“我没孩子,确实不懂。
但我记得一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
不用操心到孙子那里。”太后白了周嬷嬷一眼,终于叹息道,“你说的对,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操心也没用。”
周嬷嬷笑着说:"您自己说说,操心是必须的啊,您不仅要操心自己的孩子,还要操心别人的孩子,真是太辛苦了。"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却很快消失了,她说:"我这一辈子,对他始终有所亏欠。"
周嬷嬷挑了挑眉毛:"我看他是自愿的。"
...
在宫门口,南鸿飞拉马,白清欢站在那里,两人都保持沉默。
白清欢很后悔没有来得及坐轿子,现在不得不和这个瞎眼的人一起骑马回去,真是够倒霉的!
南鸿飞等得有些不耐烦,他和刚才来的时候一样,突然抓起白清欢,把她扔上了马背。
白清欢摔得胳膊和腿都擦伤了,疼得她闷哼了一声,但她坚决地不发出声音。
南鸿飞上马,迅速解下自己的披风,迅速地把白清欢从头到脚都包裹住。
"你干嘛这么做?"白清欢第一个反应是张大了嘴,然后很生气地扯开披风。
"冬天的时候风沙很大,如果不包起来,你的伤口会被吹进沙子的。"
白清欢气得鼓起了脸颊,终于不再说话。
南鸿飞慢悠悠地骑马,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寂静,他说:"我已经确定了刺杀你的幕后黑手。
是庆王。"
白清欢一下子愣住了,她冷冷地说:"原来是兄弟夺权,我成了牺牲品。
既然如此,以后就不要再提我强迫你娶我的事,大家就当没有发生过。"
南鸿飞看着她坚定的背影,对她的话感到好笑,她之前果然是假装不知道。
"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吗?我如何确定是他?"南鸿飞玩味地看着她,她的心思他看得很清楚,她之前果然是假装傻。
"知道又有什么用呢?你满足了我的愿望就行了吗?"白清欢摇摇头。
"也许我会找到良心。"南鸿飞笑着说。
白清欢眼睛亮了起来,她说:"那就快说吧。"
南鸿飞指了指元通钱庄,“虎符丢失的谣言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刺杀你的刺客身上,也有这家钱庄的银票。
而这家钱庄,是庆王妃娘家表弟开的。”
白清欢看向钱庄,五间联排门市,已经是酉时,里面灯火通明。
庆王妃娘家门楣不高,父亲是御史,庆王妃是贵妇,原来有钱撑腰。
南鸿飞微眯双眼,“庆王是长子,母妃贵为贵妃,外祖是朝野丞相,又有王氏娘家财力支撑,这些年党羽盘结,势必夺储。”
“你作为嫡子,成了他的绊脚石。”
南鸿飞笑了笑,“母后病着,外祖家交出兵权,他未放我在眼里,直到我西疆告捷,他才感到威胁。
现在母后复权,他会更积极行动。”
“那你还不趁他没行动之前,赶紧休了我,我不想当炮灰。”
南鸿飞邪魅一笑,“可能吗?”
“你刚才不是说可能改变?”
“可能是我没有良心。”
“你……无耻!”
白清欢气得要爆,一秒都不想跟这泼皮多待,一到淮王府门口就自己跳下马,一个没跳准,还摔了个狗吃屎,如此也没停留,爬起来瘸着腿就往轻舟阁跑去。
楠儿看到白清欢伤痕累累,泪水止不住地流,“小姐啊,您最近是不是冲了什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