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鸿飞醒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宫中,皇后来了,哭了几日,神色憔悴,周嬷嬷和白清欢劝了好久才把她劝回去。
随后廖贵妃和南妃也来了,被太后打发走了,其他妃嫔太后没放人进来,就派了一顶软轿把两人送回了淮王府,天天在如意殿这么折腾,她受不了。
南鸿飞受了大伤,在软轿里就又昏睡过去,回到淮王府,白清欢拍醒了南鸿飞,“你到我屋里养伤,还是我到你屋里看护?”
没办法,在拿到和离书之前,他命很珍贵。
南鸿飞皱眉,半晌,“到长淮阁吧。”
白清欢命楠儿抱了铺盖过来,在南鸿飞床边打了个地铺,周到的一匹。
南鸿飞看她这样,有点不好意思了,“无事献殷勤,有什么目的,直说。”
白清欢等的就是这句话,坐到床头,“我这回可是救了你的命,救命之恩够不够大?”
“够大。”
“那你的救命恩人无论提什么要求,是不是都不算过分?”
“不算。”
白清欢一脸谄笑,摸出一张纸,“和离书”。
南鸿飞瞥了一眼,冷下脸来,“其他都可,这条免谈。”
白清欢气不打一处来,“你刚刚说的话都是放屁?”
“你就当放屁好了。”
“南鸿飞,你有意思没意思?前世无怨今世无仇的,何苦互相伤害?”
“伤不伤害,看本王心情了。”
白清欢见他不进食,气得很生气,故意扎痛他几次,换药时也很粗鲁,让南鸿飞疼得说不出话来。
半夜,南鸿飞在痛苦中醒来。
他犹豫要不要叫醒白清欢。
她睡觉前嘱咐他有不舒服的要马上告诉她,不然可能会感染。
犹豫的时候,白清欢懒洋洋地说:“怎么了?脸这么红?”
原来这些天白清欢为了照顾他一直很警醒地睡觉。
还没等他回答,她冰凉的手已经按在他额头上,“怎么又发烧了?昨晚伤口的恢复情况很好啊!”
“那个……我想上厕所。”
白清欢突然想起来,自从他醒来到现在还没有上过厕所,就拿来了个夜壶说:“要我帮忙吗?”
她已经习惯了在医院见到这种情况,对她来说,病床上的南鸿飞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风华绝代,现在只是一块肉,任她处理。
但南鸿飞做不到这样,他拼命地摇头,“不用了,请你背过身去。
不,你出去吧,等我好了再叫你。”
白清欢嘴角露出坏笑,“哟,现在这么害羞了?我们可是一起过夜的,你在太后面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南鸿飞本来就不舒服,被她说得越来越烦躁,“叫你出去你就出去!”
白清欢捂着嘴往外退,“别逞强啊,真不行就喊我,省得扯破伤口还得重新缝。”
南鸿飞皱眉不回答,白清欢怕他真的憋坏了,不再逗他。
推门,出了屋,月光洒在院子里,月亮明亮清澈。
夜风吹来,清新宜人。
我走了几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发现屋里的南鸿飞还没有动静,于是敲了敲门梆子。
“你好了吗?虽然憋了挺久,不至于这么长时间吧?”
屋里传来一声绝望的低吼,“滚!”
白清欢听出声音不对劲,便走了进来,“你怎么了?”
只见南鸿飞双手艰难地捧着夜壶,脸看起来很痛苦。
南鸿飞没有料到她会这样直接进来,整个人都崩溃了,“我叫你进来了吗?”
白清欢径直走过去,抢走了夜壶。
“你疯了吗?你,你想干什么?出去!”
“这下你可以完全满意了,我不需要你来照顾。”
白清欢拿出吊瓶,“尿路发炎也是一种感染,对不起,我需要给你挂吊瓶。”
南鸿飞把脸转向里面,再也不想面对这个疯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