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尼今年没有八十也有七十八,古板得很,“太后懿旨,万佛堂这三日的扫洒都得由淮王妃负责,老尼不敢擅自做主。”
南鸿飞有些不耐,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得好言解释,“淮王妃受伤了,不宜做这么重的活。”
老尼撩了撩眼皮,理都不理南鸿飞,敲起木鱼颤巍巍的往外走去,“今日斋戒,老尼要去菩萨面前为东秦祈福了。烦请淮王爷转告淮王妃,今日要比前两日更干净才行,老尼晚上会来检查。”
南鸿飞对着老尼背影,差点爆粗口。
突的反应过来什么,晚上再检查,那岂不是只要在晚上之前打扫干净就行了?
她忙着念经,又不会真来看着白清欢打扫。
南鸿飞从来没想到自己这双舞刀弄剑的手,有一天会拧着抹布擦窗抹地,好在他体力足会轻功,不似白清欢还要架梯子,擦抹高处很是得心应手。
饶是如此,也大干了两个多时辰,才把十间佛堂打扫完毕。
一切弄好,回到小屋看白清欢,只见她脸色蜡黄的蜷在床上,微微闭着眼睛,比先前还要虚弱的样子。
裙摆上的血迹,竟然又多了一片!
死女人,真是煮熟的鸭子只剩嘴硬了!
这样还没事?
“我带你去宫医所,这次不许?嗦!”
白清欢一下子睁开眼睛,不过半天功夫,小眼窝子都有点凹进去了,舔了舔干涸的唇,提起床头的茶壶灌了两口,“我没事。”
“你要嘴硬到几时?”
白清欢没回答,而是问道,“请个假怎么这么久?”
“住持老尼不同意。”
“哈?”白清欢捂了捂肚子,今天要是再干一天,她铁定血溅当场。
南鸿飞看她一脸惊怕的样子,倒比平时那副又臭又硬的模样顺眼许多,声音不自觉的也温和起来,“不用担心,我打扫完了。”
白清欢不敢置信的看着南鸿飞,“嗯?”
“我扫完了。”南鸿飞昂着骄傲的头颅又重复一遍,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宜家宜居好男人,说的可不就是他?
白清欢脸上的疲黄瞬间就消失散尽,人也精神了,“太好了,终于不用刷地板了。”
看着她的样子,南鸿飞不敢相信她还一裙子血,“你到底有事没有?”
“说有事也没事,说没事也有事,好朋友来了而已。”
“好朋友?”南鸿飞一头雾水。
白清欢面露戏谑,“不要告诉我你还是处男,连女人的好朋友都不知道。”
南鸿飞终于反应过来,俊脸白了又红,红了又黑,一把扯住白清欢的衣领,牙缝中挤出几个三个字,“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