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注意到南鸿飞的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

“别闹，让我靠一会。”南鸿飞微微闭着眼，声音难得柔和，像只乖巧的绵羊。

白清欢这才意识到他有些不对，“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

“那你怎么脸色看起来很差？”

“连杀八个人，很累的。”

白清欢猛地想起巷中那八具尸体，都是他的手笔。

她知道他武功很好，但从没想过他如此杀人不眨眼，方才急切找他的那份心情，猛地荡下来，化成几缕恐惧爬上心头。

她往后退了两步，被什么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南鸿飞的软剑。

习武之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武器，南鸿飞尤甚，他的软剑随时都是缠在腰上的，此刻竟掉落在地任人踩踏，看来，他是真的累了。

南鸿飞睁开眼，眸光幽远，“你怕我？”

白清欢踟蹰片刻，才道，“你大可留几个活口慢慢审问的。”

南鸿飞嘴角扯出一丝牵强的笑，“刀剑无眼，我肯留他们的命，他们未必会对你我手下留情。”

白清欢无言，因为南鸿飞说的是事实，八个高手加上淬毒的暗器，黑衣人是奔着他们的命来的。

“过来。”南鸿飞突然道。

白清欢不明所以，“什么？”

“借我靠靠。”

南鸿飞的声音越来越低，白清欢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身子已经软软的向前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