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欢接连戴了两日口罩,回淮王府也不摘,白秦苍到底是怀疑了,趁她不备,掀开了她的口罩。
之前那清晰的手掌印倒是没了,但脸颊的红肿骗不了人。
白秦苍到洛城后,第一次露出了黑风山大当家应有的冷戚神色,“怎么回事?”
白清欢有些被吓到。
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哥哥开始,他便温润如玉,除了和南鸿飞比武那两次,平时走路都风轻月明,仿佛怕踩着地上的蚂蚁一般,白清欢都快忘了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山匪首领。
此刻,他周身都是杀气,眸子也印上了微微血红,他含垢忍辱委曲求全,不过就是为了一个清欢,如果这样保护不了清欢,他没有再忍的必要。
见他这样,白清欢哪里敢说真话,他若知道是大公主打了他的宝贝妹妹,白清欢相信他会立刻冲进大公主府,手刃了大公主替她报仇。
只得若无其事的重新戴上了口罩,笑盈盈撒娇道,“大哥讨厌了啦!人家过敏了,就怕被人看到这副猪头样,你还给人家扯开,叫下人看见要笑死了。”
听了白清欢的鬼话,白秦苍的眸光并未有半分放松,依旧紧紧盯着她,“当真?”
白清欢舔唇,明白自己真是太自作聪明,她以为自己一现代人,拥有先进的科学知识,就能参透这一世中遇到的所有古代人。
此刻她才明白,任何时代,一个能做首领的人,都是深藏不露的。
白秦苍也是,黑风山的五十万土匪,不是无缘无故臣服他的。
正在她不知怎么继续解释之际,南鸿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瓶药膏。
一本正经道,“清欢,我替你找太医院讨了药膏,过敏虽要不了人命,终究在脸上,你得重视起来,时间拖久,于容貌有损。”
白清欢如抓住及时雨,连忙接过药膏,“多谢王爷,你快给我大哥说说,他不信我是过敏呢。”
南鸿飞笑了笑,对白秦苍道,“也不知在哪淘气,把脸弄成这样,说是痒得很,夜夜踹我起床给她挠脸呢,今儿问太医,太医说是过敏跑不离,涂上药膏就会好起来的,舅爷莫要太过担心。”
白秦苍见南鸿飞也这么说,总算是信了,瞪了白清欢一眼,“不省心!”
南鸿飞趁机道,“今日我无事,正好想去看看六哥,就由我送清欢去颖王府吧。”
自打晋文帝下旨,白清欢就连着南鸿飞一起嫌弃,已经很久没让他接送了,但今日她巴不得南鸿飞送她。
不能再让白秦苍追问了,再问下去肯定要露马脚。
白秦苍自不能跟人家老公争,就让南鸿飞带她走了。
到了颖王府,白清欢心血来潮,决定气一气楚莲花。
一进后院,她就挽住南鸿飞的手臂,南鸿飞微微一怔,脚步顿了片刻,“吃错药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发现自己模仿的竟是白清欢的口头谈,心虚不已。
好在白清欢没注意,“我要是没记错,某人曾经因为和嫂子不干净被哥哥捶成了熊猫眼。看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我帮你洗白一下。”
南鸿飞咬了咬牙槽,“你说话注意点,谁跟嫂子不干净了!”
白清欢“嘘”了一声,“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南鸿飞想到颖王对他的误会,确实需要解开兄弟间这个芥蒂,干脆伸手揽住白清欢的肩。
白清欢自己耍起流氓手到擒来,被南鸿飞这么一揽,身子却不自觉僵了,“拿开你的爪子。”
“做戏做全套。”
白清欢正准备一记勾拳赏给他,正巧楚思韵来了,连忙化拳为掌,在他脸上轻轻一撩,“轻点嘛,力气那么大,搂得人家都痛了。”
南鸿飞被她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弄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病!”
楚思韵瞧见这一幕,一股热血顿时涌上脑门,她的男人在床上半死不活,白清欢那贱人却搂着她昔日旧爱好不亲热!
南鸿飞一抬眸,也看到了楚思韵,面色有些尴尬,揽着白清欢纤腰的手倒是没松,淡淡对楚思韵问道,“六嫂,六哥现在情况如何?”
白清欢鄙视的嘁了一声,她连颖王的房门都没进过,知道个锤子。
楚思韵再也不是平时那副对白清欢爱理不理的样子,温柔的笑无可挑剔,“有大嫂和七弟妹细心照料,已经渐渐好转了。”
南鸿飞嗯了一声,“我看看他去。”
楚思韵在前头引路,到了门口,进去又不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