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是奴婢照看不周，才让王子妃脱了喜服，奴婢甘愿受罚！”

只是脱了喜服而已，竟能叫那侍女如此惊慌失措地请罪，看来喜服何时才能脱在大宛的规矩里确有严格的将就，白清欢如是想。

不过赫扎倒没有怪罪的意思，他只是因为听见侍女的嗫嚅声皱了皱眉，却也很快就抬起手示意他们都退出寝殿。

他身后的侍女内监面面相觑，哪里有洞房花烛夜无人伺候的道理？

见身后未响起挪步的动静，赫扎略略偏头，目光凌厉，“不明白我什么意思？”

众人遭他目光一瞥，便都不敢再有意义，乌泱泱一群人福过身，“是，奴婢们这便退下??”

众人作鸟兽散，白清欢已经从床榻上站了起来，目光紧紧锁定在赫扎身上，生怕他突然朝自己冲来一般。

看着白清欢这样似兔儿一般警惕的神色，赫扎突然轻笑出声，他倒不急，只是撩袍坐上了距离白清欢有数十步的案几旁。

一阵若有若无的酒味渐渐蔓进了白清欢鼻子里，看来赫扎今夜也喝了不少酒，白清欢生怕他吃醉了酒，会对她做出什么举动。

好在赫扎只是这样坐着，还给自己倒了盏茶细细品味，只是目光有一搭没一搭地望着白清欢。

“你要这样死死盯着我、防着我一整夜吗？”赫扎笑问道。

白清欢只是暗自攥紧了手里的手术刀，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一盏茶下肚，才又见赫扎开口，“我们已经成了婚，就算是你防得过今夜，明夜呢？后夜呢？你能这样时时刻刻防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