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也停了下来。
“风长老,你又想干什么?”宫子羽戒备地说着。
风遥缓缓站起身,走向贾管事,视线不离贾管事。
“执刃大人刚才是风遥不懂事了,还请见谅。”眼睛依然盯着贾管事,短暂停顿后:“只不过宫远徵是一宫之主,这要是被冤枉了就不好了。”
宫子羽心里升起怒火,“既然都有人证,是不是冤枉,审一审不就知道了!”
风遥这次没理宫子羽,站定在贾管事面前,掏出那个装有毒虫的红色木质盒子。
宫远徵一眼就认出来了,疑惑她要干什么?这可是有剧毒的。
风遥没有打开,拿在手里,俯身面对着贾管事,笑着却寒气逼人,盯着贾管事,自带的红眼让人看起来极其狠辣。
再次悠悠开口:“我再跟贾管事确认一下,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让你替换药材的这个人,真的是姓宫名远徵吗?或者姓宫名尚角?而不是姓宫名……”
在只有贾管事能看到的角度,用嘴型徐徐说出了‘唤羽’。
贾管事看清了风遥的口型说的是谁后,止不住的颤抖,也不说话,不停的摇头,眼神里满是惊恐。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宫唤羽的存在。所以自动的认为风遥后面没说的名字是宫子羽。包括宫子羽本人。
宫子羽心里的气愤直达眼底。走上前,拽着风遥的手腕,把俯身的风遥拉起。
一旁一直看着的宫尚角觉察到不好,宫子羽还没做别的,拉着风遥的那只手就被宫尚角压制住。
风遥抬眸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宫尚角,心中充满暖意。
原来被人护着…不是,是被宫尚角护着,是这样的滋味啊,也挺不错的。
刚才对宫尚角赌气的情绪瞬间消散大半。
宫尚角本想出掌用内力把宫子羽推离开,被风遥眼明手快的拦了下来。
宫尚角目光也转到风遥脸上,风遥给宫尚角一个安抚的笑容,摇了摇头,示意不可。
宫尚角放开,回到原位。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一幕也被上官浅尽收眼底,风遥遇事后,宫尚角的反应很不对劲。
她的宫二先生可不是一个能随便担心旁人安危的人。
宫尚角这样,让上官浅有了不好的预感。
还有这风遥说云为衫的时候仿佛是把她看穿了一样,那些话……不太妙……
上官浅也对风遥又多了层戒备,而且她决不能让她的宫二先生眼里有别人!只能是她的!
看来又有一个挡路石了,要踢开或者毁掉呀,让它消失才好呢……
这边宫尚角退开后,风遥看着那双手,也不恼,只是笑着调侃:“执刃大人是不是可以动手了,你的新娘云姑娘还在这儿呢,随便拉着别的女子,不好吧?”
果然听到这话,宫子羽迅速的放开了,转头满脸愧疚,还有些心虚的看了看云为衫。
云为衫看了一眼便撇过眼。
“风长老刚才说的那些话,不就是在说是我指使贾管事调换药材,还设计陷害宫远徵嘛!”宫子羽情绪有些激动。
风遥回想了下刚才的那一番举动,确实挺让人误会的。
一直跪在那里的贾管事听到宫子羽这么说,立马有了气势:“我听不懂风长老在说什么,叫我换药的就是宫远徵!少爷下命令的时候,老奴只是以为徵公子又研究出了更精良的药方,有所替换……但老奴不知道老执刃和少主会因此丧命,否则,借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是万万不敢!””
抬头又瞄了一眼宫远徵,最终定格在风遥的脸上:“在下斗胆再说一句,风长老这么袒护宫远徵少爷肯定是一伙的!”
宫远徵气结,冲到贾管事面前,揪住他的衣领:“狗东西,到现在还在这诬蔑我!说谁指使你的!”
手里出现了那支泛着寒光的短刃,宫子羽也立马拔刀格挡掉宫远徵的进攻。两人僵持不下,看着刀刃颤抖的程度,他们都用了狠劲儿了。
月长老本来想出声制止,刚抬身就见风遥直接拽住了宫远徵,把他向后拉,风遥自己挡在宫远徵的前面。
看着像是不想让宫远徵伤害执刃,但其实是为了把他护在身后的。
看了宫子羽几瞬,转身面对宫远徵,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你冷静一下行不行?这么幼稚呢?世间自有公道,你没做过的事情是赖不到你的。况且你还有你哥和我呢,我就不信找不到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