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抽了张纸擦干眼泪,擤了下鼻涕,又清了清嗓子,这才接听电话。
“喂,老廖。”
尽管李爱兰尽量掩饰,廖文鸿还是听出她声音不对劲,问道:“小李,是感冒了吗,声音听着有点哑。”
“是啊,是有点小感冒。老廖,是有消息了吗?”
廖文鸿关心的话停在嘴边,再说不出口,只得顺着李爱兰转移话题,“是啊,我跟一个朋友打听的,他在赌场有熟人,特意打电话告诉你。”
廖文鸿走到窗边,路过刚脱下沾满烟味、臭脚丫子味的衣服,眼中带着嫌弃。
“你说,我听着呢!”
“是这样的,他说赌场规矩严,但也不严,常客和打手们混熟了,互相勾结假装要钱这种事很常见,所以先要钱再赌博这种情况,经常发生。”
李爱兰另一只手捏着的纸团落到地上,她无力的坐到椅子上,尾椎骨被撞的生疼,眼泪在眼圈打转,却一声不吭。
廖文鸿听着李爱兰刻意放轻的呼吸,无奈极了,知道她此时会有被人看笑话的感觉,识趣的主动提出挂电话。
李爱兰想哭,想大声嘶吼,想冲到池振国面前怒骂他不是人,可她没有了眼泪,没有力气,也找不到池振国。
她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有客人来买蛋糕,还强颜欢笑的营业。
李爱兰心情复杂极了,这一晚脑子里一片混乱,一会儿是她和丈夫拼命赚钱,一会儿是共同期望女儿长大,一会儿是赌场的人上门要钱,一会儿是哥哥李志勇和女儿劝她离婚。
她想不通,好好的人,为什么会变,怎么就变成这样?
池振国这个人在她心里的形象碎成渣渣,再也拼不全,变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