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书只侧眸看了他一眼,也跟着笑了笑,“胡大人今日设宴,是本官之幸。”
“大人言重,大人能亲临下官的府中,是下官的荣幸。”
言罢,男子亲自将裴玉书引入府中。
裴玉书怀中抱着柳明月,缓步跟在他身后,低声在怀中人儿的耳畔道:“这胡岩松是此处的县令,其背景不一般,月儿席间不可离开我半分。”
闻言,柳明月与她对视一瞬,遂又收回目光。
她心中顿时明了,此次南下查的应当就是这胡岩松了,不过一个县令是犯了什么事叫圣上下旨命一个三品官员亲自来查?
思索间,裴玉书已将她抱到席间坐到主位之上,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侧。
下方已然立着几名男子,齐齐朝裴玉书拱手道:“裴大人”,几人中似有官员也有富商。
裴玉书轻轻扫了一眼,遂又将目光转到柳明月身上,“既是胡大人设宴,大家自不必多礼,否则本官岂不是喧宾夺主了?”
他的言语中尽是戏谑。
下方立着的几人也都在胡岩松的示意下落了座,他自己则坐在离裴玉书最近的右侧。
胡岩松拍拍手,接着便是十几名丫鬟托着吃食进来。
待丫鬟退下,胡岩松端起面前的酒盅朝裴玉书道:“大人此次南下,下官有失远迎便自罚一杯,还望大人莫要怪罪。”
裴玉书抬眸看向他,眸光深邃叫人窥探不出他的一丝想法。
就在胡岩松仰头饮尽杯中酒后,他蓦地嗤笑一声,也执起面前的酒盅饮了一口,遂又扔了一粒花生进口中。
下面坐着的几人皆纷纷向裴玉书敬酒,说的都是‘望大人海涵’之类的话。
太阳逐渐落山,丫鬟点燃厅中烛火。
推杯换盏间,琴声响起,几名衣着清凉的女子踏声而来,脚下不着鞋履,露出圆润白皙的脚趾。
修长的手臂展开,胸前仅悬着一件绯色肚兜,薄纱将她们曼妙的身子遮挡了一二,朦胧中透着一丝诱惑之色。
团扇在她们手中翻转几下抛向空中遂又落回手里,顷刻间,花瓣从天而降,伴着诱人的香味在厅中四散开来。
忽的,一名女子跌倒在地,发出一声动人心弦的娇柔痛呼,众人皆被其将视线吸引过去,连座上的柳明月也不例外。
只见那女子趴在地上,面色苍白唇瓣发颤,再往下看,柳明月不禁涨红了脸。
那女子诱人的高峰竟似要冲破肚兜独自绽放,雪白如玉的背上躺着一根极度纤细的衣带,透过薄纱映入众人眼中,似被轻风一吹便会自行解开一般。
这般情景,在烛火的映照下似乎更叫人难以忍耐。
柳明月曾听说过青楼女子便是用这些手段勾得有妇之夫流连忘返,只是如今亲眼瞧见,她不得不承认其诱惑之大,也难怪曾有帝王微服私访难度美人关,且也热衷于微服私访,每回都能带不同的女子回宫。
裴玉书不甚在意,只自顾自的饮酒,眸子时不时扫过身侧的柳明月。
胡岩松见他一眼都不看那舞姬,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这新上任的钦差大臣不好女色么?那他身侧还——
他怒瞪着还趴在地上的舞姬,“废物,竟敢扰了钦差大人的雅兴”,言罢,他又对门外大喝一声,“还不来人将这舞姬拖下去,明日便发卖了去。”
裴玉书不禁勾起唇角,做戏做的这般假,倒叫他不知下面的戏如何唱了。
几名下人应声进来,拖起地上的舞姬便要往外走。
只是那舞姬拼命挣脱开几人的桎梏,跑到裴玉书面前盈盈跪下,“求大人饶恕,奴家不是故意的。”
裴玉书执起酒盅的手微顿,抬眸看向那人,左手附在柳明月的侧腰摩挲一瞬,饮尽杯中酒后,才道:“既是无意,便饶了她罢。”
话音刚落,他又转而看向胡岩松,“胡大人觉得呢?”
胡岩松心中大喜,虚抹了一把额间的汗水,恭敬的道:“大人仁厚是她的福气,下官自然遵从大人的意思。”
裴玉书眸中闪过一丝戏谑,遂又笑道:“大人府中真是美人如云,叫本官自愧不如。”
闻言,胡岩松面上再也掩饰不住的笑了起来,“大人若是喜欢,下官府中的美人可任由您挑选。”
那舞姬目光灼灼看向主位上的男子,心中升起些许期待。
“如此,那便谢过胡大人了。”裴玉书眸子扫过那舞姬,遂又看向下边坐着的几人,指尖忽而点向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