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还是莫要轻信他人,若想与之交好,待我命人查一查再说。”
“好。”
似没想到她竟这般容易便应了自己,裴玉书侧眸看了她一眼,“月儿方才想同我说什么?”
被韩佩文归还玉簪一事打搅后,柳明月早就忘了要同他说的是什么了,她挠了挠头讪讪道:“我——忘了。”
裴玉书:“……”
在她们说话之际。
一棵桃树后,韩佩文盯着行走在柳明月身侧的那抹高大的身影满脸倾慕之情,直至他们消失在桃林尽头。
身旁的小丫鬟不禁感叹:“那裴公子真是俊朗,比奴婢从前在江南见过的所有男子都俊。”
“小姐方才为何不同那裴公子诉说自己的心意。”
韩佩文收回视线睨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提步朝桃林深处走去。
——
早间以小船载他们入湖中的老翁尚在原处等着,见他们出来忙朝他们招手。
两人对视一瞬,朝那老翁走去,待二人登上小船,老翁才将系在圆柱上的绳子解开,快步跨上船去。
老翁一边摇着船桨一边笑问道:“公子与夫人游玩的可尽兴?”
“自然,劳烦老人家等我二人这般久。”
“公子言重了,年轻人嘛喜欢玩乐情有可原。”
裴玉书只笑着朝他点了下头便不再接话,待到岸时,他取了一些碎银放到船头,“老人家,租船的银钱我放到船上了,您记着收起来。”
柳明月二人在酒楼用了晚膳才慢慢往府里走着,晚间的风带着一丝凉意,不似白日那般灼热。
一轮圆月悬在天边,清冷的月光洒在地面,两人并肩而行,一路无言,只有那极轻的脚步声,仿佛踩在裴玉书的心间。
忽的,他耳朵一动,身后好像有人跟踪他们。
他轻轻勾唇,揽着柳明月的腰肢又拐进了一处酒楼,唇瓣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她便不再挣扎,任由其将自己带进一间屋子。
酒水上桌,房门再次阖上。
柳明月忽觉头晕,身子也随之软到裴玉书怀中,裴玉书紧紧揽着怀里的人儿,眸子微眯扫过屋中,帐幔后边竟燃了香,他忙用茶水将其浇灭。
好在他有内力,能稍稍将那迷香逼出体外一些,但柳明月好像陷入了沉睡。
一阵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接着便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我就说嘛,任他有多少本事,闻了这千人醉便只能叫人随意拿捏了去,你瞧瞧,咱们这玉树临风的钦差大臣,现下不也跟死猪一般晕在此处了么?”
随即一阵戏谑的大笑,其中一人道:“先将人带走,等候吩咐。”
在他们将要碰到桌上的人之际,裴玉书忽的睁开眸子,大掌一挥,两人应声倒地。
裴玉书冷冷的唤了一声:“隋云。”
只见一身着黑衣的男子从窗户跃进屋子,对他拱手,“大人。”
“将这两人带回府中关入地牢审问一番。”
隋云应了声‘是’,便一手提着一人跳出窗外。
过了半晌,裴玉书才将趴在桌上的柳明月捞在怀中,慢慢走下了楼。
酒楼掌柜的见他安然无恙面上稍愣,随即笑着迎了上去,“公子吃好了?”
裴玉书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自怀中取出一些碎银放到桌上便大步离开。
裴府中,一处地牢内。
方才在酒楼对裴玉书下手的那两人,此刻正被捆在木架上。
裴玉书给了隋云一个眼神,两桶冷水径直泼向那两人的身上。
木架上的两人悠悠转醒,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子。
“谁指使你们的?”
其中一人道:“无人指使。”
“是么?”裴玉书面容阴森,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
忽的,他大掌一动,便听得方才说话那人痛呼出声,他的一条手臂赫然垂下。
“谁指使你们的?”
那人依旧闭口不言,只咬牙忍着痛意,任由汗水自额间滑落。
“啊——”
裴玉书手持木棍硬生生敲断了他的一条腿。
绑在旁边的另外一人已经被吓得双腿发软,他颤颤巍巍的道:“我说,大人我说。”
“阿雨!”被打断手脚的那人忽然大喝一声,双目怒瞪着那名唤作阿雨的人。
裴玉书垂眸嗤笑一声,遂又阴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