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不住的欢喜，“你醒了？”

“嗯。”

柳明月忽然觉得裴玉书的声音是真的很好听，她眉眼弯弯看向躺着的人，“你终于醒了。”

言罢，她忙起身朝门外的绿荷道：“取壶热茶来。”

“阿兄再等等，一会茶就来了。”

“你要不要再睡会？”

柳明月忙摆摆手道：“我不累，昨夜睡得很香。”

“那你坐过来陪我说说话可好？”

柳明月坐到床边，看着他，“阿兄要同我说什么？”

裴玉书大掌包裹住她的手，轻轻勾起唇瓣，“月儿这般聪明，为何如今却要装糊涂了？”

柳明月心底一惊，有些想要逃出屋去，他这话什么意思，是要同她坦白心意么？

她忽然有些迷茫了，她对裴玉书好像一直都未生出过旁的心思，她要如何做？

攥着她的那只大掌用力捏了一下，“月儿？”

柳明月看向裴玉书，对上他灼灼的目光心中慌乱一瞬，“阿兄何时对我——”

她未明说，但裴玉书懂。

“进京之后，或许更早”，裴玉书笑了笑，像是陷入了叫人极其开心的回忆，“从前，我只以为是习惯了有你在身边，但后面发现不是这样的。”

“是男子对女子之情”，裴玉书眸子看向她，继续说道：“我亦知此事不被世人所允许。”

“可当得知你要嫁给旁人时，我的心仿佛被人撕了一块，月儿，截亲之事确实是我莽撞了，但我不想给自己留有遗憾。”

“我——”裴玉书顿了顿，又道：“你会怪我自私吗？”

“或者说会觉得我存了龌龊的心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