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边躲着裴玉书的长剑一边大喊道:“等等,本少主赤手空拳,你却拿着兵器,根本不公平。”
裴玉书冷笑,“公平?你对本官使暗器的时候怎的不说公平?”
于鹤州欲哭无泪,这人怎这般记仇。
在他快要跑不动的时候,裴玉书终于收了手,冷眼看着他,“于少主,若日后胆敢再对本官使那些下作的手段,本官手中的剑可不会如今日这般听话了。”
于鹤州冷哼一声,在他转身之际飞身跃出胡府,袖箭随即射向院中那人。
裴玉书挥剑挡掉那支袖箭,眯起眸子看着身影消失的地方,大掌紧紧的攥着长剑,这人真是死性不改,若不是看在其护住了吴氏,方才他手中的剑早就扎进了他的喉咙。
他并未多做停留,出府策马离开。
直至天明,隋云才返回府中复命,朝裴玉书抱拳道:“大人。”
“可追上那人了?”
隋云摇头,“属下无能,叫那贼人跑了。”
裴玉书似早就料到了一般,手中的笔并未停下,半晌才将桌上的信拿起吹了吹遂又以蜡封好,“无妨,跑了便跑了,左右胡夫人如今性命无忧,你将此信传至京城。”
隋云接过信,随即出了屋子。
裴玉书靠在椅中,指尖捏着眉心,阖眸想着在胡府遇到的于鹤州。
既为于家堡的少主,怎会入了这江南,还将胡岩松的夫人劫走,着实叫人难以置信。
不过这也算帮了他一个忙,他亦不必分心去看着吴氏。
思及此,他起身出了屋子,去了柳明月的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