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却昏迷的十日,若是弱女子恐怕不会这么快醒来。
她居然从未想过其可能会武——
阿兄当时也同她说过韩佩文昏迷了三日,既然阿兄知晓,不可能没去查过。
但自始至终阿兄都未同她说过韩佩文可能会武一事。
手中的那封信被捏皱了,也不见她松开。
“若会武之人坠湖,会如何?”
“旁人奴婢不知晓,但奴婢那日坠湖后因着身上压了人一直浮不出水面,不得不用内力憋气,上岸后仅昏迷了一日。”
柳明月一脸急切的盯着绿荷,接着问道:“那如果不憋气呢?”
“即便是同常人一般不使用内力,溺了水后也至多两三日便会苏醒。”
柳明月眉间的一点点愁容忽然消散,瞬间明白了裴玉书今日为何不愿透露案件的进展。
许是已经查到了韩府,怕说与自己后,自己不能理解他。
手中的信霎时四分五裂,她将碎屑扔到桌上,提起裙摆便往书房走去。
“阿兄不在么?”
裴玉书院中的下人恭敬道:“是的小姐,方才大人同隋云一道出了府。”
“可有说何时回来?”
那人摇摇头,道:“大人并未交代。”
“罢了,你去忙吧。”
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柳明月转身进了书房。
她在书房昏昏欲睡之际时,西街的韩府中,裴玉书正与韩博旬推杯换盏。
韩博旬朝裴玉书举杯,笑眯眯地道:“裴大人今日能光临寒舍,叫老夫着实惶恐。”
他的笑落在旁人眼中尽是和蔼,但在裴玉书看来却是笑里藏刀,绵里藏针。
便是这副面具能将人迷惑了去。
“韩老伯这可折煞本官了,这江南谁人不知韩老伯的善心善举”,裴玉书饮了一口酒,酒盅在他指尖转了几圈才被稳稳的放回原处。
“本官也只是顺应民心来探望您老人家一番。”
迎上他的视线,韩博旬眼皮不禁一跳,垂于桌下的手也往袖中缩了缩。
见此,裴玉书只一瞬便收回视线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