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只能提出一个粗略的框架,向真正的专家求教。
“万一能够成功,就是为社会做了点贡献。”
薛亚珍听完,稍加思索,立刻想到了他说的六八年论文,和那个故事的主人翁。
她问:“朱恩·阿尔梅达,是吧,冠状病毒的第一发现者?”
郑夺佯装回忆状,然后说:“好像是。”
“啊?这……”周闻抓了抓头皮,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还是非常费解地问,“小郑啊,就这样?你就……光靠读论文,没有系统学习大学课程,也没有实验条件,就懂了这么多?还能自己提出设计方向?”
郑夺故作汗颜,不好意思地笑笑,点头说:“对,仅凭论文综述、纸上谈兵。”
薛亚珍坐不住了,把椅子挪到郑夺跟前,恨不得贴在他身上,座椅的四个脚发出刺耳的“滋啦滋啦”声。
她极其严肃认真地盯着郑夺的脸说:“不不不不不,郑夺,就算是纸上谈兵,你这谈得也太……我都没词儿可说。
“专业到这种程度,别说什么纸上谈兵,远远超出一个高中生的理解力。”
常林祥笑道:“小薛,你吓小郑干吗?坐回去。他自己也说了,只是个粗略的框架。”
“不不,常老师,这个框架是粗略,但高度太高了,不是我吓他,是他把我吓着了。
“小郑,我现场考考你,你自己写的东西,你用几句大白话,给我重新转述一下。”
郑国宝出了一身汗,不是因为热,而是因为心虚。
截至目前,对于桌上另外四人的话,他虽然一句也听不懂,但感觉得到,儿子写了什么超级厉害的东西,引起了两位大科学家的质疑,现在要当面考试了。
他心说:“完蛋,这小子不知道怎么吹的牛,这下要露馅儿了!不会一天课都没上,刚来了个半日游,就被开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