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里的路程。
即便如此,算下来,时间最少也要一个半小时。
报警之后,大批警察立刻出动,赶到这里,也要接近半小时。
无论如何,自己这边,要撑住两小时以上,这无疑是个艰巨的,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如果早在一开始,大家听了郑夺的建议,马上弃车逃亡,那么就有很大概率是安全的。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要认真思考的是,怎么撑过这两小时,保持和毒贩们的对峙。
“薛教授,”郑夺冷酷地说,“别想那些没用的了,你现在的任务,只有一个——尽一切可能,保住这个警察的命。”
薛亚珍恢复理智,不得不承认。
她再次查看曼努埃尔的情况,虽然暂时止住了血,也控制住了体温,但这并不代表永远乐观,伤口感染随时都可能发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急转直下。
她赶紧翻找行李。
作为一名免疫学教授、一名主任医师,随身常备一些应急医护用品,再正常不过。
酒精、双氧水、碘伏等消毒液,不能带上飞机,也就不会在她的行李里。
但少量的女性洗液是允许的,里面含有高锰酸钾。
在没有更好的办法的情况下,这就是最好的消毒液了。
她揭开司徒璇为曼努埃尔做的简易包扎,用一小瓶女性洗液重新为其清洗子弹伤口。
经过前后检查,这是一个贯穿伤,从左胸下缘的肋骨处射入,从后胸左侧靠下射出,基本上避开了要害脏器,应该也没击穿肠胃。
算是一个好消息,不用取子弹,也大大降低了病菌感染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