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嘛!
然而,郑夺这副直愣严肃的表情,仿佛在说:“不用了,阿姨,你是最坚强的!”
她心说,咋了这是,都是女人,同样是为了大家活命而挑战自己的极限,凭什么我跟司徒璇的待遇就差这么多?
一轮热气减弱的红日在皮萨罗的侧后方继续下坠,现在已经接近天地分割线了。
晚霞姹紫嫣红,高空上的水汽开始迅速集结,凝聚成越来越多的云彩。
小风也刮起来了,从山的那头往这边吹,从云层的移动就能看得出,这是天气不太妙的预兆。
皮萨罗等得不耐烦,问道:“好了吗?这样磨蹭下去可不是办法。”
薛亚珍终于从掩体后面一步一挪地移动出来,露出了憔悴、苍白的面孔。
她像个蹒跚的老太婆似的,一点点拖着自己的腿前进。
郑夺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拿枪瞄准了皮萨罗的胸口。
他知道,这个距离,要一枪打死那个坏警察,十拿九稳,风速、湿度、温度、下坠根本都不用考虑。
但现在不能开枪。
皮萨罗看见薛亚珍的样子,觉得十分滑稽,不禁莞尔,“噢——神圣的屎!你们这位老奶奶要走到天荒地老去吗?难道就为了一颗钻石,我要等到白发苍苍,让我孙子来接替我吗?你们能不能换个人?”
说着,他忍不住又往前迈了一步。
郑夺立即下压枪口,一枪打在他脚边,准确地打碎了一块岩石。
“好的,好的,我等,我等她!”
薛亚珍不停地做深呼吸,心律紊乱。她告诫自己,要冷静,过度深呼吸,会导致低碳酸血。
此时此刻,司徒璇已跑出十一二公里。
她突然觉得,有点冷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