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但郑夺又说:“我说过,钻石交给谁,由我指定。你先回去,下一个人,是滚筒。”
皮萨罗手握一颗钻石,心不甘情不愿,想了一想,决定遵守约定,姑且再看看对方是否也能遵守规则。
他朝远处的滚筒那边看了看,摇了一下头,示意:你来吧!
太阳已经被大地吞噬了一半,此时光线很弱,隔着一百多米,滚筒看不清他的细微表情。
他同样学着皮萨罗先前的动作,举起双手,把武器放下,然后快速走到前面来。
他从侧前方走来,路程远了几倍,但也就一分钟的时间。
曼努埃尔从车里爬出来,摔在地上,看样子情况不太好。
“他还能撑住吗?”郑夺问。
薛亚珍惊魂未定,简单检查了一下警察的呼吸、脉搏和伤口渗血的情况,不乐观地摇了摇头,“可能,可能会感染、发烧,如果不能马上去医院,可能活不下来了。”
郑夺一边听着,一边忙自己的事。
他要给剩下的钻石拍照。
他把左手手掌摊开,放两颗钻石在手心里,悬在小手提箱上面,右手拿着相机,往下俯拍。
这是为了传达一个信息,这张照片是现拍的,除了手里的两颗,剩下的钻石还很多。
事实上,他的手掌挡住的部分,是空的,所有的钻石都在照片里呈现出来了。
滚筒在对面站着,等了很久,怒吼:“嗨!你们要拖到什么时候,别再耍花样了,马上出来!”
对方急,郑夺不急。
他把两颗钻石和相机交给薛亚珍,吩咐她:“蘸上汽油,给他拿过去。”
薛亚珍用痛苦绝望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说:“还要我去?我这回真的软得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