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夺乘车回到酒店,见到陈云和杜义等人。
大家看起来非常兴奋,简直有一种受到港督接见的殊荣,个个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陈云把一套高级礼服拿在手上,连忙往郑夺身上比,“快来,马上试试,看我买的合身不合身?”
这种晚礼服,当然是要量身定制才最合身。
根据个人的身材、性格特点、喜欢的面料和刺绣纹样,以及需要出席的场合进行量身定制,设计出独一无二的专属礼服,也就不需要担心撞款。
定制礼服的制作周期很长,价钱很贵,对于参加这种高规格的生日宴会,是必不可少的,既是自己身份的象征,更是对主人和其他贵宾们的尊重。
来参加晚宴的,全都会盛装打扮。
来不及做,也没那个必要,当然是临时租一套最划算。
郑夺和陈云都不缺钱,但他们都不喜欢为了这种纯外在的装点而花钱。
花这种钱,就等于向世俗的、愚蠢的消费观念低头,被经商业过度包装的虚荣文化和腐朽的价值观绑架。
花大价钱买一堆自己实际上根本不需要的东西,扔在储物柜里,就是为智商不足而纳税。
但人在世俗,有些时候又不得不低头,不想被傻叉绑架,那就无法融入傻逼的社会群体,赚傻叉的钱,折中一下,那就租来用用,临时装一装叉好了。
其实,持这种观念的富人并不少,尤其是在欧美发达国家。
一些非明面上的隐形富豪,并不会登上福布斯、胡润之类的排行榜。
那些人平时住着不到100平方米的小房子,骑自行车或者坐公交地铁上下班,穿着打扮也和普通路人无异。
甚至一双皮鞋穿十年,灰蒙蒙的也不上油,这一点,譬如李超人。
他们在物质生活的很多方面都显得很普通,也很少出入高级会所、俱乐部、总统套房,乘飞机多数还坐经济舱。
但他们时常会在给母校捐款时,一掷千金,还有可能偷偷摸摸买下一座风景秀丽但无人知道的偏远小岛。
他们对财富的态度,不是渴望拥有,而是真正的掌控,有钱对他们来说,只是意味着随时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可能性,虽然大多数时候,他们并不想用金钱来干什么惊世骇俗的暴发户式表演。
郑夺把礼服拿在手上,简单看了看,这就是一套稍显花哨的西装,包括外套、长裤、衬衣、马甲、领结。
还有一双昂贵的佰鲁提牌鳄鱼皮鞋,也是租来的,押金高达十万元。
郑夺这就去洗澡。
陈云在浴室外面大声说:“帮你的准备的礼物是一条项链,价格四万多,你看可以吗?”
郑夺的声音伴随着淋浴的水声一起传出来:“不重要。”
陈云不太理解,他觉得还是挺重要的,郑夺虽然一直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不管怎么说,大家一起来的,谁送的礼也不能显得太寒酸、太随意。
他又说:“我送的是一件现代雕塑,名家作品,半人高,二十万左右,这个你看合适吗?”
郑夺仍说:“不重要。”
“还不重要?”陈云纳闷儿了,“你不是让我……和她……多套近乎吗?我送什么,就比较重要了吧?”
郑夺不再说话。
套近乎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参加这个晚宴,目的已经达到了,剩下的就随便陈云自己了,他愿意到底为止,还是假戏真做,都不重要了。
毕竟别人并不了解季家现在火烧眉毛的情况,谁能想到,公主生日当天,国王被绑架了呢?
这个时候,王室里谁还关心礼物是什么?
郑夺一边冲凉,一边想:“我们几个被邀请参加生日宴会,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应该还没有扰乱季家其他人的人生轨迹,那就还能读取到每个人的未来。如果绑架案的幕后主使者今天也会出现,那就什么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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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山顶,季雯琪父母的半山豪宅。
在这个繁华夜晚,港岛政商两界的名流齐聚一堂,宾客满堂,热闹非凡。
和昨天陈云所见的景象相比,这幢别墅内外的布置增加了许多梦幻色彩,五彩斑斓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夜空,仿佛星辰降临人间。
室内室外都摆满了各种美食佳肴,琳琅满目的美酒让人目不暇接。此外,还有一支专业的乐队现场演奏着优美的音乐,为这场晚宴增色不少。
宾客们穿着华丽的礼服,相互攀谈着,气氛热烈。
港岛的精英们纷纷到场祝贺,包括特区政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