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夺重生半年后,拉美地区大流感如期而至,正是之前他们去墨西哥带回的那种冠状病毒的最新变异体引起的。
这次的流感传播力很强,感染迅速且范围很大,但症状轻微,的确引起了广泛的关注,而国际上对此重视不足。
若不是薛亚珍和司徒璇先后两篇论文,“恰好”精准预言了它的出现,又详细分析了它以后的变异发展趋势,提出其演变成超级病毒的可能,学界对它的态度还要更轻蔑一些,讨论也会更冷淡一些。
目前的形势,也仅限于论文被疯传,部分专家学者惊叹于两位东方女士的神预言而已。
考虑到她们本也是师生关系,学界还是普遍认为,这高明的判断当然是薛亚珍做出的,其学生司徒璇在蹭导师的热度,跟进导师早已开始的研究,现在反目成仇,成了竞争关系。
对司徒璇乃至周闻和郑夺、常林祥的指责声,也出现了一些苗头。
不管怎么说,第一仗,肯定是薛亚珍打赢了。
司徒璇此时心情复杂。
她既为郑夺的预言应验直呼神奇,盛赞他才是真正的预言家,为他高兴,又因自己老师做出不可原谅的恶劣行径而感到羞愧和气愤。
“我们要不要发点声明,做出一点回应,引导一下舆论?”
“没必要。”
“那好,听你的。越是藐视敌人,越是对敌人最好的惩罚,等到她彻底失败的时候,我们甚至都不屑于去嘲笑她。”
郑夺微笑,“你长进了。”
“跟你学的。好了,现在轮到你跟我学,要全听我的!”
按照司徒璇的计划,郑夺今晚练胸肌和三头肌。
高强度力竭训练一个半小时后,她帮他拉伸肌肉,这是她最喜欢的环节,能够明着延顺地揩油,亲密无间。
然后照例游泳半小时。
郑夺自学游泳的进步之快,令人咋舌,这才练了几次,他已经掌握了全部的泳姿,包括最难的蝶泳。
蝶泳的难点就在于力量,力量足够,动作技巧才能发挥得出来。反之,光学会动作,力量不够,哪怕姿势再熟,也没法做到位,没法协调姿态,那就游不起来。
司徒璇在旁边与之共同进退,来来回回,像两只鸳鸯,羡煞旁人,无论男女。
游泳结束,郑夺洗漱出来,一拿手机,就有三个未接来电,同一个号码。
这个号码他认识,虽然没存,但记得。
“不好意思,刚才在游泳。”
“郑夺同学,你好!可以啊,大冬天还游泳,年轻就是好!”
对方已经不像第一次通话时那样客客气气了,而是像个老朋友似的,较为随意地说,“还记得我吧?我是郁总的律师,我姓焦。”
“记得,你好焦律。”
“诶……我不焦虑,要不以后叫我……算了,最近两天,什么时候能抽个空,咱们再见一面。”
“明天周末,全天都没课。能问是什么事吗?”
“嗐,还能有什么事,不就那点儿事?”
“上回已经解决了,我的承诺,绝不食言。”
“知道知道,郁总和我绝对相信!这不是,新闻都满天飞了嘛,郁总真心敬重你,希望正式结交一下。要不是他太忙了,肯定要亲自来拜会。这回嘛,还是委托我,先来跟你表达一下心意,等以后有机会,他定要当面再道一次谢。”
郑夺思考着,是否要给对方这个面子。上次收下那十万,已经给过面子了,还有没有必要让双方的关系更进一步。
假如更进一步,将来是否还会有更多的瓜葛?
他还在考虑中,就听男更衣室外面传进来司徒璇的声音:“郑夺,你好了没啊?我都好了,你还没好,这么慢,是不是偷偷在干什么坏事?”
更衣室里的男人们听见这声音,当时都有种骨头酥麻的感觉。
不过比起这声音,他们更在意“郑夺”这个名字,纷纷把目光投射过来,好家伙,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郑夺,大英雄、大文豪,不穿衣服竟然没认出来!
郑夺赶紧对电话说:“明天见面聊。”
穿好衣服,吹干头发,出了更衣室,两个人飘着香味离开健身房。
“郁海父亲的律师找过你吧?”郑夺问。
“嗯,怎么了?”
“也找过我,上次给了我十万元钱,让我闭嘴。刚才又打来说要见面,十有八九,这次又要送什么大礼,你认为我该接受吗?”
“你问我?”司徒璇两眼放光,兴奋地说,“你竟然也有拿不定主意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