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

郑夺：“一个人着急上火，大脑被情绪占据，才容易出昏招。我就是要激怒他，防止夜长梦多。”

郑夺、荣祥、常林祥三人来到厂长办公室后，简单商议了一下如何处理陆成飞。

荣祥：“我现在就人事说，开了。”

郑夺：“秘密安排几个人，从现在起就盯紧他，不管他在厂里说什么、做什么，都要留意并汇报。如果他是内奸，走之前一定有大动作。”

常林祥：“为什么呢？他也是聪明人，如果他真的是内奸，应该想得到是被你发现了，这种时候，就应该安安静静地离开啊！”

郑夺：“因为万途是个劣迹斑斑的公司，据我调查，”他所说的“调查”实际就是“天眼”一瞅，“万途集团涉及一大堆恶意竞争、违法犯罪的活动，为了打垮竞争对手，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偷点机密资料算是轻的，说不清的人命案子都有好几起，但就是没法定罪，总是证据不足。

“陆成飞能和万途这样的公司合作这么多年，就算他曾经是好人，我相信也近墨者黑了。”

荣祥沉声说道：“他要是真敢，我也不是好惹的。再怎么说，这儿是我的地盘，做生意我不行，不代表我样样不行。要不我马上找人……”

郑夺摆手，“不用那么极端。如果我没猜错，他临走前一定还有些文件要发给他真正的上司。我在研发部所有电脑上都放了病毒和木马，这就不光只监控他一个，还有别的内奸，也一并揪出来。”

常林祥：“电脑病毒、木马？做什么用？”

郑夺：“反向监控，拿到证据。”

常林祥：“哦——我不是太懂这方面的法律，但我好像知道，这种证据不算证据吧？”

郑夺：“嗯！非法取证手段获得的信息，不能作为法律认定的事实依据。所以这不是呈上法庭的证据，但是可以作为破案的线索，同时也是我们防范对方预谋的参考。”

荣祥：“还是没听懂。你是说，监控万途的电脑，就能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干什么？他们会在电脑里谈这事？要是我，肯定是打电话说啊！话说完了，就没证据了。电脑里说话，会留下记录，他们肯定懂啊！”

郑夺：“就是因为太懂了。要是普通人，可能还想不到这一层，但陆成飞，青年博士、前途无量，他干这种事，绝不会打无准备之仗。

“钱肯定是要的，一两千万甚至更多，肯定少不了。但光有巨大的利益还不够，他这么聪明的人，一定是有了万全之策才会冒这么大的险。

“而他的万全之策，一定不是靠自己，而是靠万途集团。他个人的力量太渺小，根本不足以化解这么大的风险，一旦暴露，整个人生就完了。

“如果要做的事情危害巨大，说不定还是死刑。要尽可能降低后顾之忧，就必须拉万途的高层下水，和自己绑定在一起。

“万途的大人物就算不为了他这个棋子，为了自己和集团，也必须动用一切资源和力量来为他擦屁股，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或者请庞大的精英律师团，歪曲捏造，也要为陆成飞洗脱罪名。

“那陆成飞怎么才能把自己和集团，至少是集团的某位高层，绑定在一起呢？

“其实很简单，只要把自己的详细计划安排发给对方看就行。对方只要知情，而不禁止，更不可能举报，那就等于承认了双方的授意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陆成飞出事，上司也跑不了。

“所以集团上司想让他做事，就一定不能让他出事，真出了事，就得尽千方百计保他没事。

“以万途集团手眼通天的本事，只要有点漏洞可钻，还确实有这个可能。否则这么多年，也不会留下那么多悬案，依旧逍遥法外了。

“我要是陆成飞，光给上司看行动计划还不够，一定还要上司给我个书面回复，同意我去做，否则我就什么也不做。”

荣祥和常林祥互相对视一眼，相继颔首称是：“有道理！”

“陆成飞的事，就这样吧！现在说说公司的发展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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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夺等人开小会的同时，陆成飞关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大脑和鼠标一起飞转，键盘敲打得劈啪作响。

电子邮件收件人：徐进。

抄送：江善同

正文：“我可能暴露了，现在还不清楚是怎么暴露的。最终行动是否要提前，请上级指示。关于大荣的发光新品的最新资料见附件，但意义不大。”

附件：若干。

陆成飞电击发送时，哪里知道他发出去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