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小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没有一个人离开过家，她不会保护自己。”

“她自己知道吗，你要把她留在这里？”

“还不知道。”

“你喜欢她，又故意要和她分开，是不是？”

郑夺不回答，却把转移七百二十度螺旋上升，转了两个大弯，反问她：“上次问你的事，你不想说，那我换个问题，清醒梦你一直在练吗？”

“在练。”

“能自由控制了吗？”

“还不能。”

“不知道是你太慢，还是我太快。我现在在梦里写小说、编程、计算科学问题、思考工程难题，还练空手道，效率比白天高好多倍。”

“你小心一点。”

“怎么了？”

“有问题。我发现，有时候明明醒着，还会以为自己在做梦，比如现在。”

“你为什么会认为现在在做梦？”

阿安不回答，也不看他，两人不再说话。郑夺看见，她在悄悄地掰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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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的商务谈判从第二天开始，大条款，小细则，谈了整整五天。

总体来说，进展极其顺利。

作为药丸科技第一大股东兼董事长兼总裁，只要季雯琪对收购一事不从根本上予以否定和排斥，那一切都可以谈，这就是最大的顺利。

显然，陈云和季昌生劝说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五天之后，收购意向和操作方案已基本达成，药丸科技的原股东全部退出，所有股份转让给内地来的这些新股东们。

管理层也全部遣散、换新，季家人以及和季家沾亲带故的，一个不留。

原有的外包代工业务继续做，季雯琪的两个黑洞一刀切。

剩下的流程，让负责具体工作的人去做就好了。

季雯琪全程板着脸，可见心情十分不快，她叫住郑夺，要单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