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陈云代表父亲陈东学也表了态,选择第二种方案。
莱德本人没来,岳铃代表他来港岛开会。此时,岳铃马上给莱德打电话请示,汇报情况。
莱德说:“这很明显,第一条路和第二条路,走哪条更划算,取决于郑夺他们的那个新药究竟好不好。
“之前的预言,他全都说对了。超级病毒真的是他说的那个样子,薛教授错了。
“霍利制药公司的股票也应声下跌,一落千丈,我们已经亏了很多,这种教训没必要再吃第二次。”
岳铃:“所以您的意思就是走第二条路?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就这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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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林祥和周闻都进了药丸科技的研发部。
一个作为化工技术督导,带头研究最合理、最经济的大批量制造工艺和相应的品控标准。
一个作为生物实验的最高主管,管理整个项目进度、制剂保管、资料保密和新专利申报等工作。
司徒璇则在日常公司管理之余,还要监督生物实验的结果分析,处理与外部实验室和各大医院的合作事项。
季雯琪一边教司徒璇做事并为她引路,进入港岛权利核心的社交圈,导入必须的社会资源,一边为自己刚开的医药营销公司组建初期团队。
郑夺则睁着一双“天眼”,从最宏观的角度统筹所有这一切。
这天,季雯琪来请郑夺帮个小忙,当时他正在司徒璇的办公室里听汇报。
这事其实挺绕。
还没正式收购呢,这里其实是季雯琪的办公室,司徒璇根本是个外人,但已经坐在位子上并握有实权了。
季雯琪是法律上和面上的老板,可其实已经甩手交给司徒璇了,药丸公司上下层所有人在做的也都是大荣一家的业务。
这属于老板教客户怎么管理自己的公司,客户成了老板,开始指挥一切,但老板又还没走,公司在名义上还是原来的公司。
然而身为客户实为未来老板的新老板又什么都听另一个人的,那人是个还在上学的“小孩”,并且什么都不管。
公司底下的人做起事来都感到特别别扭,说不出是个什么味儿,不知道该听谁的。
好在上面的一团乱麻只是关系上乱,吩咐下来的事情倒是调理清晰。
季雯琪走进仍旧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在接待区坐下,自己给自己沏茶。
等郑夺和司徒璇谈完,她说:“我听说你看人很有一套,你们涂料公司里的内奸,被你一下就揪出来了。你聘请电商负责人和软件公司负责人也是,随便一抓,都是顶尖人才,能不能帮帮我?组建新公司,让我焦头烂额。”
郑夺微笑道:“制造和销售,说起来做的都是药的生意,其实也隔着一行,完全不是一个路子,人也不是一类人。”
季雯琪坐姿优雅,轻轻端着小巧精致的茶杯,闻着茶香说:“是啊,中了你的招!加工制造,重在技术和成本管理,销售,就靠开拓渠道、维护渠道,处处讲的都是人情关系和利益分配,我也要重新学,招不到最顶尖人,我这条路不好走。我走不好,你们的药也卖不好。所以,帮我就是帮你咯!”
说完,小口抿一抿自己收藏的上等好茶。
郑夺问:“什么时间?什么人?”
“下午,一个全球营销副总裁,简历非常漂亮,从霍利制药出来的,号称霍利的两款明星产品,就是靠他打进整个亚洲市场的,他手里的一级代理资源,全部所有大洲。”
郑夺直视她的双眼,与之四目相对、目光相接,双方都露出狡黠一笑。
司徒璇小声说:“我们当初可没有承诺把全球总代理交给她做!这胃口大得过分了!”
原先确实没这么考虑,哪有厂商这么干的?
下放给别人的,最多是国家市场的一级代理权,全球的渠道选择和管理权,当然是抓在厂商自己手里,
不可能一家公司真的只管研发、生产,只跟一个销售合作伙伴打交道,后面的事真的甩手不管。
除非该商品真的特别冷门,全球市场规模加起来也非常小,要么就是客户数量非常少,全球总共也没几个需求单位。
但那样的话,往往也不需要中间商了,客户直接找厂商不就行了?比如光刻机、大飞机、火箭。
哪有做普通药物的会把所有国家的销售,都一揽子打包给一个代理商的?
但季雯琪此刻就是在暗示这个要求。
她刚说的那位从霍利制药出来的全球营销副总裁,如果要跳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