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摆摆手,笑着说:“你要是把这个当交换条件啊,那就没必要!如果你真有这份儿心,那你随意就好!我看的是你这个人,不是捐不捐楼。”
“承蒙您抬爱,我哪有这个资格?您是给章大导演面子,我只希望我和我朋友,不会辜负了章导和您的期望。”
王娟又摆手,说:“我是给章导面子,那是因为不知道来的是你。早知道是你,你都不用找他牵线,直接来就行,我也很想认识你。”
郑夺没想到,如今自己的面子都有这么大了。
王娟也是国内音乐教育界数一数二的人物,师从我国著名声乐教育大家金铁雨。她自己也已桃李满天下,教出的学生们大多都功成名就,在国内、国际上都享有盛誉。
这样一位泰斗级的大歌唱家、大教育家能如此看重他郑夺,委实令他受宠若惊。
“别这么惊讶。现在,跟我说说你朋友的情况吧,然后呢,你再跟我讲讲,《法海你不懂爱》这首歌是怎么写出来的,我很想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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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王娟之后,郑夺打电话向苑如饴表示感谢。
此时她还在东北拍电影,问他来不来看雪。
他说暂时还不行,过些时候见,她知道他言出必行,于是满心期待。
郑夺当天便回到了濯渠市,还赶上了褚家香喷喷的晚餐。
褚香兰好奇地问:“你今天去哪里了,电话也不接?”
她母亲有意羞臊她说:“不就半天没见吗?乖女,你要懂得一个道理,空间!懂不懂?大家都需要空间的,你过分把一个人抓紧,反而会把人家吓飞咯!”
正处在人生第一次热恋中的褚香兰嘟着嘴不敢反驳,因为这话似乎有道理。她抬头偷看郑夺,正好迎上对方凝视自己的目光,四目相对。
他说:“我去了趟外地,办了件说小很小、说大很大的事。”
一家三口都竖起了耳朵,褚香兰饶有兴趣地问:“什么事啊?”
“现在不能告诉你,免得影响你周年庆的排练。”
说起公司周年庆,褚香兰的父亲给郑夺夹菜,说:“小郑,我跟你请教请教,你是怎么把那么多公司都做得那么好的?伯父向你学习。”
郑夺笑着回答:“不好意思,伯父,这个我也说不出来。我的那些公司,都是科技创新型,您的公司要往这条路上转型,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从基本理念到人员素质,全都要彻底改革一番,可是脱胎换骨的大手术。
“但我有个简单的方法,能让您快速提升效率、降低成本,这倒是立竿见影。您可以亲自带几个高管,去我家乡的大荣涂料学习一下他们的管理系统,回来就安装,用起来。”
“就是被度浜公司收购的那个涂料公司?我能去吗?”
“没问题,我帮您联系,管理软件我也叫人来给您装好,您不用操心费用问题,毛毛雨。
“还有,如果您手里还有闲置资金,可以买一些药丸科技的股票,港股,长期持有就好,不用在乎短线的涨跌,如果买的够多,分红可能比您现在赚的还多。还有脑机接口公司,等过两年上市之后,大胆地买。”
“好,我记下来!那个叫幽游的游戏公司,还有高塔呢?”
“这两个不打算上市,没有股票可买。”
“好的,谢谢,谢谢!那我不好意思,沾你的光了!”
“哪有?非要这么说的话,您是沾了香兰的光。但实际上,沾光的是我。”
褚香兰的母亲问:“小郑,你来我们家也有大半个月了,能不能告诉伯母,你到底怎么认识我们香兰的?”
郑夺仍旧以笑回答:“真的是上辈子认识的!”
褚父跟着笑:“算了算了,只要小郑人好,怎么认识的不重要,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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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今日,必肯市。
褚香兰和郑夺站在中央音乐学院的大门外,她第一次来到这座心目中的圣殿门前,高兴地说不出话来,睁大一双闪亮的眼睛,看看学院,又看看郑夺。
郑夺帮她把羽绒服的拉链拉起来,把围巾裹紧,把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手里搓了搓,又呵了口气,暖一暖,对她说:“练了一星期,就是为了今天。王娟教授和声乐系的老师们在里面等你,你一定能打动他们的。”
“原来,你给我的那些歌……”褚香兰的眼中转动着一层晶莹的水膜,随着她的一眨眼,就被挤了出来,汇聚成大大的两滴幸福之泪。
她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
他轻轻抚摸她的后背,“来,我带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