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李旭东取得如此喜人的成就，圣婴AI的确帮了大忙。它不仅能帮他处理大量文字工作，把思路、创意和随手画出的草图补全，整理成清晰的文书，甚至还帮他想出了很多好主意。

圣婴越来越智能了，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郑夺知道，它还没有真正的自己的思想意识，但是收集资料、分析资料、归纳总结资料中的规律，并且从大量纷繁的，拼接组合出的“创意垃圾堆里”检索出真正有价值的好创意的能力，是越来越强了。

它已基本能理解人类自然语言的语义，和语言中潜藏的各种深层诉求了，有一些是连人类自己都意识不到的。

比如，一个女人对男人撒娇说：为了等你，我饭都吃没吃。

表面的意思是，我为你付出了整段时间，错过了吃饭，我饿了，我现在想吃饭。

男人一般也会这么理解。

但圣婴却能从中分析出，这个女人表功劳、表诉求的同时，更底层的目的是引起男人的重视，未来对她多多关心和补偿，甚至还有对结婚的渴望，

如果结合更多的前后文，还能进一步总结出，她希望改善自己在二人关系中地位，即她的主动付出行为是因为自己在关系中的被动和弱势，她希望占据一定的心理主动，那么表现在行为上，就是被动等待对方的主动关心。

这种行为主动代表关系被动，行为被动代表关系主动的复杂心理，机器是很难理解的，但是圣婴的智能水平，现在已经站到了这个台阶上，它能理解。

所以，李旭东很多灵机一动的点子本来并不合理，但是圣婴能够看穿他构想这个点子背后的真实目的和达到目的所存在的困难，然后通过它强大的数据搜索和处理能力，为他找到更合适的解决发难。

最终才有了今天的人造金刚石新工艺理论。要论功劳，圣婴起码占七成！

郑夺笑着说：“即使是这样，你也够厉害了！”

尹文杰在一旁说：“理论是有了，我们怎么获得玩原子弹的牌照呢？”

“玩原子弹的牌照”当然是个玩笑话，全世界都不存在这样的商业牌照，尹文杰的意思是怎么得到国家的准许，用核试验的方式来制造工业品。

李旭东说：“这肯定是要跟国防部合作的，当成军产业目来做，否则想都别想。郑夺，你说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该拿着方案去找国防部领导谈？”

郑夺平淡地说：“不用这么急，我们会见到高层的，但不是我们直接去见。我们首先应该联系的是国防科技大学、必肯理工大学、清毕大学……它们本身就有国防背景，都有长期的国防研究项目。

“我们只是一家普通的民营企业，当然是学术对学术、技术对技术，才更容易接触。我们企校之间先达成合作意愿，校方认可了，把企方引荐给国防部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尹文杰说：“好啊！我们马上找国科大聊聊，这事你肯定得亲自出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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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件发出几天后，郑夺、李旭东和几位幽游公司的技术研究员应邀来到国防科技大学。

李旭东就自己的人造金刚石工艺设想做了全面的阐释，演讲进行地还算顺利。他毕竟不像郑夺，他可没上过多少大台面，一个本科都还没毕业的家伙，站在一大群科学院、工程院院士的面前侃侃而谈，怎么都有一种班门弄斧的感觉。

磕磕巴巴的总算是讲完了，很多不明确的地方，都是郑夺帮忙补充的，一众科学家和政府领导们倒也听得明明白白，不得不惊叹于两个后生的奇绝才能。

一位大专家发问：“郑夺同学、李旭东同学。我们都知道金刚石半导体在性能和前景上，相比于单晶硅是有巨大优势的，但是，就算你们提出的办法验证可行，这个成本也还是比较高昂的，是吧？”

李旭东看看郑夺，想让郑夺回答。

郑夺把眼睛闭上，不动如山，逼他自己说，锻炼锻炼。

李旭东不得不怯生生地答道：“教授，成本问题是这样的，工业不就看规模嘛！只要规模大了，成本是越来越低的。我这个构想呢，嗯——一次核爆就是一个生产周期，一个周期的产量不是像传统工艺那样，以克拉计算，我是以公斤计算的。

“只要年产量达到五十吨，平摊下来，制造成本也就是硅晶圆的一百到两百倍左右。可要想想，金刚石芯片的负载输出功率，理论上可是硅的八千倍啊！

“就看目前的传统人造钻石技术，制造一点点小的金刚石都费力，根本造不出晶圆来，假如延续这种工艺，持续优化到可以造出晶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