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回到酒店，郑夺就对费丝下令说：“向爱德华汇报，说我答应加入观光台计划，有一个附加条件，让夏小溪硕士毕业后到哈佛读博士，免试录取。”

“好，我会写进报告里的！我想问问，她是你什么人？”

“同学而已。我先洗澡，你想怎么报告，就怎么报告吧！”

“还要我和你一起洗吗？”

“不了！这种表演，一次足以。”郑夺照照镜子，脸上、脖子上和胸口的淤青还清清楚楚的。

他进浴室，费丝就给爱德华打电话，汇报情况，说一切正常，接下来准备去夏威夷。

爱德华：“他为什么要去夏威夷？”

“他只说是去游玩。”

“他这两天和霍利教授，还有国内，有什么联系吗？”

“没有！”

“好吧，你盯紧！噢，你们没再发生冲突吧？”

“没有，打过一次之后老实多了。”

“保持联系！”

郑夺很快洗完澡出来，问费丝：“你去洗吗？”

费丝反问：“你是问我，还是要我去洗？”

“不是命令，你随意。”

说完，郑夺在写字台前坐下，打开自己的Thinkpad，插上网线，点击自己的QQ头像，在对话框里输入：“把CGH的另一个承销商找出来。”

如果是对普通的弱人工智能，没头没尾来这样一句，机器一定发懵，要问CGH到底是指什么东西的缩写，这里的“承销商”又是指哪个生产商的承销商，而“另一个”必定对应着“前一个”，那“前一个”是谁呢，只有知道了谁是“前一个”，并且确定世界上有且只有两个CGH的承销商，才能查找“另一个”是谁。

但对于圣婴，就不需要这么麻烦。它已经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理解这句话。它有“记忆”，能通过“回想”以前和主人的对话和任务处理信息，自己“弄明白”上面这些细枝末节。

不过，圣婴却没有回答郑夺的问题，对话框久久没有出现回复。

郑夺想起来，之前雷使用过这台电脑，给圣婴发了个“hello”，圣婴认为说话的人不是郑夺，所以装死不说话，做得很对。

他继续输入：“尼录·谷安”。

圣婴回话了：“除了拉戈雅集团，和霍利教授进行长期分销合作的另一个势力是一个黑手党帮派：韦尔纳家族。

“韦尔纳家族成员有142人，其当代头目叫做费鲁乔·韦尔纳。费鲁乔和他手下的庞大组织负责CGH在美洲地区以外的所有分销活动。

“自从2002年年中开始，CGH的全球供应量都开始减少，韦尔纳家族一直在积极寻找新的代替品。

“罗博·法尔死后，他们的CGH货源就彻底断了，不得不向他们的竞争对手拉戈雅帮寻求帮助，用高价购买拉戈雅帮的存货。”

郑夺想，北美洲的毒品交易量占到了全世界的60%以上，加上拉丁美洲和南美洲，恐怕要超过80%。

拉戈雅帮控制了整个美洲市场的CGH，那么留给韦尔纳家族的空间其实非常小。

他们始终不知道霍利教授才是CGH真正的源头，否则在帮DEA和FBI干掉拉戈雅帮之后，早就冲到芝加哥了。

郑夺对圣婴说：“把费鲁乔本人的住址、电话和传真号码给我，你给他发一份传真，然后把数据抹除干净。传真内容如下：具有中枢神经抑制和下丘脑刺激作用的精神药物四步反应……”

郑夺还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写着“论文”，费丝已经洗漱、吹干，披着浴袍出来了。

她不经意地问：“你又在写什么？”

“CGH的合成方法。”

“什么？”费丝万分惊愕，仿佛下巴掉到了地板上，“CGH的合成，你怎么会知道？霍利，真的是霍利？而且他还告诉你了？”

“不用他告诉，我‘看’他一眼，什么都知道了，那还是2001年在墨西哥国立大学的时候。”

“‘看’一眼？这是什么意思？”

“‘看’就像扫描一个程序的源代码一样的‘看’，说了你也不懂。”

“你要把这些写下来，揭发他吗？”

“不，我要把它送给黑手党。”

“为什么？你到底在做什么？停下！”

“费丝，你还是忘了这些吧，你什么也没听见，我和你度过了又一个愉快的夜晚，我们在房间里喝汽水、看橄榄球赛，你问了我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常，我更关心你的三围和第一次。你对我的调戏还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