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熟练、发音很稚嫩的本国语言。

郑夺失去了“天眼”之后，就无法快速学习陌生的语言了，不知道现在达拉蕾在说些什么，但看也看得出，没什么特别的。

可没过多久，达拉蕾欢快的动作就突然停下了，眼神也变得涣散、五神，仿佛找不着焦点，然后又重新聚焦，专注起来。

她在四面围栏的小床里坐下，看着面前的老人，不再说话，似乎突然听不懂努翁在说什么了。

这时，努翁也停下“装神弄鬼”的一套，开始正式交流。

他用很不标准，但还能听出意思的汉语问：“你好，你又回来了吗？”

“我在哪里？又是俭朴寨吗？”达拉蕾发出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沮丧和失望。

郑夺轻轻移步，走到达拉蕾的面前，伸手在其眼前晃了晃，发现对方虽然目视前方，但眼球根本不动，似乎什么也看不见。

努翁先对学生点了下头，示意对方按下按钮，把法拉第笼闭合。

然后他问：“你之前说过你的来历，能再说详细一点吗？”

“我是大学教授，我很有名，我很年轻，我被人杀害了。但我是谁？我想不起来我的名字了。”

郑夺见她重复以前说过的话，没有新的信息，于是问道：“你说的是汉语，你是汉人吗？”

达拉蕾的头微微偏转了几度，貌似被这个声音吸引了，仿佛遇见了老熟人似的。

她的动作明显是在集中精力侧耳倾听，但没再说话。

努翁也很好奇，抬头看了一眼郑夺。

郑夺自己也奇怪，又接着问：“你是不是听过我的声音？”

女童像是在思考，缓缓地说：“好像是在哪里听过，你是谁？”

郑夺反问：“你又是谁？”

“我是谁？我……我叫……叫‘薛……亚……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