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终于在天空翻起鱼肚白中结束。李南歌经过一夜的折磨,脸色灰败,与昨天盛开的牡丹截然不同。
在最熬不住的时候,要不是白洛书那张帅气逼人的脸,李南歌根本支撑不住。 “天总算亮了,没事了,算这丫头走运,恭喜你,又可以继续活着了。”
屋中的人顿时都松了口气,特别是白洛书,一夜未眠,精神又高度集中,听到白袍老者的话,激动的在李南歌的脑门狠狠亲了几口。
白袍老者顺势就将李南歌的穴道解开,李南歌浑身无力,顺着浴桶就滑落下去。就算白洛书眼疾手快将她捞起,但还是呛了几口水。李南歌低哑地咳嗽着,每抽动一下,仿佛就会要了她的小命。大家齐刷刷向老者投去质疑的目光。
白袍老者忍不住解释道:“不关我的世事,她身上的毒已解,我的任务完成了。解毒过程本来就痛苦,而且是药三分毒,何况是毒药?她自己身体虚弱,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是不是没有护心丹,她会更凄惨对吗?”白洛书没好气吼道。
“会更痛一点,好歹解毒了对吧,只是多遭点罪。”老者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白洛书懒得再理那个怪人,将人搂入怀中朝隔壁的屋子走去。小喜见白洛书将人抱了出来,肯定是小姐已经脱离苦海。
隔壁房间小喜早已准备好热水,吃食。经过昨晚那一遭,李南歌早已昏厥过去。小喜给李南歌换了身干衣服,掩好被子沉沉睡去。
白洛书走到床边,直接坐在地上,毫无贵公子形象。看着床上人儿,依旧美丽,容颜惨淡,不知多痛才将人折磨成这样。
原本白洛书以为李南歌可以好好休息时,一位不速之客又到来。
“嘿嘿,不好意思我又来打扰了。”
“还要干嘛?熬了一夜,还不去休息,也不怕把你这把老骨头弄散架落?”白洛书气老者薄情,两人只是交易,也懒得与他多费口舌。
“混小子,你以为我愿意来看你们卿卿我我呀?我这不得趁着李南歌血液沸腾之际,赶紧给她看看眼睛,不然等他血液平静了,我还得故施重技,她又得再受一次罪,你舍得?”
白洛书将信将疑,他肯定是不愿南歌再受罪的,昨夜南歌凄惨的叫声还在耳边回荡。
老者命药童将白洛书千辛万苦采来的乌衣草碾碎,制成药汁,放置纱布上,敷在李南歌的眼睛上。
睡梦中的李南歌,忽然觉得眼睛上火辣辣的,刚想挣扎,就被老者点了睡穴,晕死过去。
“嘿,这回不需要她清醒了。”
白洛书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将手背在身后。
随即,老者取出三寸长的银针,不一会便将李南歌的头扎成了个刺猬。直至最后一根银针插入,竟有黑血从针尾流出,血块比较大,要放出所以淤血还是耗费一上功夫,等老者出门时,已经日晒三竿。
“好了,没事了。眼睛上的药继续敷着,等它干透再揭开。桌上的药方是活血化瘀的,每天三服,不可偷懒,七日内,这丫头定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