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皇后如此愤怒,只能俯首跪在地上,嘴里却说:
“还请皇后明言,臣妾何罪之有?”
众人议论纷纷。
“闲王妃如此恬不知耻,真的要明说吗?”
“是啊,大逆不道!有违天理!”
“果然是惊世骇俗之人!”
我不明白慈宁宫这些王公贵族的亲眷为何这样评价我。
但是我知道,宫中历来是跟红顶白,趋炎附势之徒甚多。
如今落在自己身上,才知道被人唾弃之苦。
萧楚白忙跪下施礼,“太后,母后,王妃年龄尚小,言语之中有不妥之处,还请宽恕。”
皇后抖动着嘴唇,一时间气得不知道说什么。
慕容轩琴跪下求情道:
“还请皇后娘娘恕罪,闲王妃一时失言,并不是存心惹娘娘生气,请娘娘饶恕姐姐这一回。”
慕容轩雅也跪下求情,“母后,闲王妃不过是心直口快罢了,坊间传闻毕竟是传闻,并没有亲见,还请母后莫要生气,失了皇家体面。”
我这算是听明白了,慕容轩雅明面上为我求情,却处处引导皇后往坊间传闻上想。
皇后停顿了半晌,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她严肃地说道:
“闲王妃,本宫问你,当日你被俘去拓拓国,是否失身?”
我一听,皇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这个问题,脸颊不由得红了起来。
没等我回答,萧楚白抢先一步说,“王妃并未失身,她与儿臣已有周公之礼,是不是完璧之身,儿臣心里最清楚。”
我何时与他有周公之礼,萧楚白也认为我已失身,所以才抢先说话。
这些天他闷闷不乐,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慕容轩琴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既然清闲王能证明姐姐是清白之身,还请饶恕姐姐殿前失仪之过。”
我呵呵一笑,人虽然跪在地上,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于是抬头朗声说道:
“请我的好妹妹慕容轩雅好好说说,坊间到底在流行什么?举头三尺有神明,有人蓄意毁我清誉,今日若不查清,岂不冤枉好人?”
皇后步步紧逼,她继续追问,“闲王妃,你还未回答本宫的问题,是否失身?”
“未有失身!”我大声回答。
“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她说没有失身?清闲王又说已行周公之礼?”
“怎么证明闲王妃没有失身?”
“对啊,怎么证明?不过是百般抵赖罢了!”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贵族妇人,此时与市井泼妇并无太大区别,甚至骂人更难听。
萧楚白见众人越说越难听,他站起来,拉着我就往外走,他不忍我再听这些话。
“大胆清闲王,竟敢藐视本宫?来人,把清闲王押下去!”皇后娘娘一声令下,几个有武功的内监拦住去路。
其中一个内监小声说,“王爷,您别犯糊涂,抗旨不遵可是大罪,您还是束手就擒。”
我看着萧楚白,低头附在他耳边,小声地说,“王爷今日待我之情,云儿铭记于心,你放心,我仍是清白之身,不怕她们!”
萧楚白拉住我的手,“云儿,不管你如何,我在意的是你这个人,与其他无关!愿执之子手,与子偕老!”
有他这句话,我心满意足。患难见真情,俗话说,大难临头各自飞,而萧楚白却为了我敢于反抗位高权重的皇后,他的情谊我怎可辜负。
于是挣脱他的手,跪在地上,“皇后娘娘,今日之事,是不是证明我仍是清白之身,便可饶过?”
皇后娘娘点头,庄严说道:“那是自然,倘若闲王妃是清白之身,谣言便不攻自破,皆大欢喜。事关皇家血脉,本宫不得不严查!”
“请皇后娘娘安排宫中有经验的嬷嬷为臣女检查身体,为了公平起见,臣女请太后亦安排三位嬷嬷一同检查!”我跪在地上叩首请求。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没有人再说话,大家都等着太后与皇后裁定。
我心里笃定,自己有没有失身一验便知。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要整垮我,要置我于死地。
太后欣然同意,她招手让贴身嬷嬷去安排。
我跟着几个嬷嬷进了里间,脱光了衣服让她们检查。
这些嬷嬷倒是非常仔细检查,身体的每个部位都会看,还让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