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面前,众人如坠冰窖,仿佛连灵魂都被冻结了。这寒意深入人的骨髓,而我自己吓得大气不敢喘。
一向恃宠而骄的昭阳公主,她拉了拉我的衣袖,有些胆怯地说,“我从来没见父皇发过这么大的火!”
辰妃已经陷入昏迷,萧楚白说道:
“父皇,辰妃娘娘已经陷入昏迷,眼下最重要的是宣太医前来医治,再拖下去恐怕会有危险!”
皇帝萧乾默不作声,他冷冷地看着萧楚白,心里或许有无数个问号。
林方烈心急如焚,噗通一声跪在御前,连连叩头,悲声祈求道:“皇上,求您看在六皇子的份上,宣太医给辰妃娘娘诊治吧!再晚人恐怕救......就没了啊!求您救救辰妃娘娘!”
他的额头在冰冷的地面上磕得砰砰作响,心中却宛如刀绞一般。他知道,自己这一跪,不仅仅是为了辰妃,更是为了六皇子。他不能让六皇子失去母亲,更不想失去自己唯一的亲妹妹。
林方烈的声音带着哭腔,在空旷的宫殿里回荡着。他的眼泪已经模糊了双眼,但他仍然不停地磕着头,希望能用自己的诚意打动皇上。
皇上看着林方烈,心中也有些不忍。他叹了口气,说道:“林方烈,你起来吧。朕会派太医去给辰妃诊治的。”
林方烈听了,心中一喜,连忙谢恩道:“谢皇上!谢皇上!”
一位宫女带着六皇子莅临,他那小小的身躯在见到母亲憔悴的面容时,如同一棵被风吹拂的小草。
猛地扑向母亲的怀抱,嘴里不停地喊着:“母妃,母妃!”他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清澈而动听,却又带着无尽的悲伤和无助。
皇上旋即让人把辰妃带到颐园殿,又让武公公去宣太医,替辰妃诊治。
颐园殿外的议事厅内,众人齐聚。
我与萧楚白一进去,看见皇后、皇贵妃、贤妃等全都按照位份一一坐下。皇上刚进议事厅,众嫔妃起身相迎,“皇上,万福千秋!”
“平身吧!”皇帝萧乾随口说了一句,便直接坐上宝座。
他望着一屋子的人,脸色阴晴不定,众人亦不敢多言。
这时辰妃宫一个宫女,上前跪磕头跪拜,声泪俱下控诉,“皇上,女婢有事启奏!”
“好,你倒是说说看!”皇上摸了摸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胆敢胡言乱语,朕定灭你九族!”
宫女磕头如捣蒜,一脸惊慌,说道:“皇上,辰妃与清闲王有奸情,那日辰妃让奴婢去半路截住清闲王,想趁人不注意,与梨花宫内约会,奴婢当时按照辰妃的吩咐,请了清闲王。
清闲王二话不说旋即前往,并且两人一见面就......抱在一起,后来进了寝室,帘子一拉,奴婢也不敢再看了。”
此时辰妃昏迷不醒,而宫女话说得如此清楚,好像这一幕就在眼前。
皇后娘娘一脸惊讶,说道:“大胆奴婢,竟敢胡言乱语,诋毁王爷和辰妃,这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可知罪?”
宫女跪下磕头,“皇后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有半句谎言,甘受千刀万剐之刑!”
黄贵妃用手绢捂了捂嘴唇,微笑道:
“既然你要告发辰妃与清闲王,为何当日不告发,而要等到今日?是不是别有用心?”
宫女道:“当日奴婢惴惴不安,思前想后才敢于告发,并且皇上已经封闭了梨花宫,如果不是今日清闲王私闯梨花宫,奴婢也不敢再揭发此事!”
贤妃说,“辰妃宫中不止你一人侍奉,为何其他人不揭发,偏偏是你来揭发?这不是很奇怪吗?”
我心里暗暗惊讶,黄贵妃是大皇子的生母、贤妃是二皇子生母,两人态度很明显,是向着萧楚白,皇后却想置辰妃与萧楚白于死地。
皇上依然冷漠看着众人,他也心里盘算着如何处理。
萧楚白站出来,跪在地上,他双手抱拳,“启禀父皇,儿臣要自辩!”
皇上盯着萧楚白,嘴角有一丝丝上扬,这细微的表情代表什么,不得而知,他点头,“你说!”
萧楚白说,“那日午膳后,闲王妃想去梅园看梅花,路过梨花宫时,此宫女说辰妃有要事找儿臣前去,而且强调让儿臣一人前去,儿臣当时并未多想,便同宫女一起进入梨花宫。
但一进去看到宫女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儿臣才知道是陷阱,刚想往回走,就已经被迷晕了,醒来便看见了闲王妃和辰妃。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儿臣,请父皇明察秋毫,必不使儿臣蒙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