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升不见的时候,张晚晚是很慌张的,她知道肯定是白缈缈。
她与赵起结婚后就搬来喜居,最近赵起已经很少回来,孩子昨晚是一个人在婴儿房自己睡的,今早起床去看人就不见了。
张晚晚先是给赵起打电话,打不通,查了门禁监控发现是白缈缈。
只见她容色悠哉开门进来,差点忘记从前她也在这住过好几年,对此间密码了如指掌,几分钟后抱着赵高升离开。
心中惶恐无限扩张,张晚晚匆匆开门想出去找人帮忙,在门口猛踢到一个物品,低头仔细看是一个渔具箱。
痛感往上攀爬,一瞬间,无数个荒唐念头跳出来,肢解、碎尸、掏心掏肺,血腥的画面一一从眼前掠过。
小心翼翼退后又靠近,很害怕很无助,根本不敢上手打开,未知才是最可怕。
“啊!”张晚晚捂着嘴后退,里面是孩子的衣服,上面还沾着血,不好的念头在心中漫延。
难道……呜呜……张晚晚眼泪吧嗒掉。
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真该死,为何要去招惹她呀。
壮着胆子伸出手,触手可及毫无温度,心凉了半截,小心翼翼掀开,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随着衣物慢慢掀起,里面空无一物。
咦?那这是什么意思?这时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战战兢兢接通:“喂!”
对方在笑在喊她的名字:“张晚晚。”
像黑白双煞在下最后通牒,勾魂夺魄。
听出声音是白缈缈,张晚晚问她:“你想怎么样?你把孩子还给我。”
白缈缈反问她:“孩子?什么孩子。”
张晚晚大声喊:“白缈缈你别装!我看到监控你把我孩子偷走了。”
白缈缈鄙夷道:“孩子被偷,你去报警啊!找我做什么?”
张晚晚都快哭了,“明明是你,你快把孩子还给我!”说到最后都有点歇斯底里。
“噢!这样啊,可是我没偷呀,我为什么要认呢?”白缈缈轻轻说完挂断电话。
“白缈缈我跟你没完!”
张晚晚转回屋拿起车钥匙冲进电梯,去找白缈缈。
一路驱车到达白有有,张晚晚只想爆粗口,玻璃大门挂着休息牌子。
找到刚刚通过话的号码回拨电话,没人接,再拨,通话中……
“操!”
张晚晚持续暴走中,正想砸了这门面,铃声响起,对方回拨电话过来。
“张晚晚,想要你孩子就过来。”白缈缈说完不等她反应又挂了电话。
随后叮叮两声,张晚晚点开短信,是个地址,很眼熟,是她爸爸之前绑架白渝生的烂尾楼。
心中直颤巍巍,张晚晚这时才后怕起来,新仇加旧怨,白缈缈是不会放过她孩子的。
手软脚软,总算平安把车开到目的地,抬头看着矗立在寒风中的烂尾楼,思绪万千,当初白缈缈是不是也这样,辗转奔波。
她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步一脚印,一台阶一台阶往上,心里默默为自己打气,马上到了马上到了,马上可以见到儿子了。
好不容易爬到最顶层,张晚晚才体会到什么叫绝望,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平层,北风呼呼那个吹,自己像个傻b一样被人牵着鼻子走,白缈缈耍了她。
拨通赵起电话仍无人接听,那一刻无助到好似全世界都抛弃了她。
拨通白缈缈电话,态度软和求饶:“求你了,把我儿子还给我。”
白缈缈讽刺道,“体会到我当时的心情了吗?两次,这种感觉我体验过两次。”
随后地址发送过来,张晚晚一看恍然大悟,果然如此,是黄敏如第二次绑白渝生那里。
短短几个小时,张晚晚被折磨得体无完肤,由里到外从身心到肉体。
驱车赶往郊区,黄敏如那间屋子她知道在哪层。
一路往上爬累得气喘吁吁,这几程消耗太多精气神,人只剩下躯壳,任人摆布。
房间还是之前的的样子,连门都没锁,杂乱无章,显然这里经历过打斗。
又没人,白缈缈人都没现身,把她玩弄于股掌,张晚晚有一种果然如此的了悟。
历经到现在,张晚晚算是五体投地佩服白缈缈,玩弄人心她是厉害,电话接通:“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儿子在哪?”
反复问到最后,力气都耗尽了,对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