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后叶欢言又做梦了,首先出现的还是那朵奇怪的花,花朵隐去后,他梦见自己置身在一个奇怪的房间里。
房间很小,大约只有他府邸卧室的四分之一大小,放着样式奇怪的床和柜子。从窗口望出去,叶欢言惊奇的发现,夜色中林立着很多高大的建筑,好像一座座模样奇特的高塔。这些塔楼方方正正,灯火璀璨,他自己所在的正是其中的一座,向楼下看去,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叶欢言惊醒过来,再无睡意。
他从床上起身,披上貂皮大氅,推开房门,门外夜色正浓。
叶欢言漫步走向驿站的花园,来到门口,听到花园里有抽泣之声。
此刻已是丑时,夜半三更,莫不是见了鬼了。
叶欢言上前查看,透过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一个身影伏在花坛前,轻声抽泣。走近了,看清楚那个身影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穿着一袭素雅的服装,原来是新罗姑娘小绿。
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叶欢言眯着眼:“哎呀,真是个不寻常的夜晚啊。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在花园里哭呢?小绿你吓死我了。”
小绿抬起头,也被吓了一跳:“你……你,原来是大人”。擦了一下眼泪,起身行礼。
“快起身,我今晚睡不着,看到夜色美丽,便来花园散散步。”
小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对不起,我不该打扰到你。只是想起了已逝去的家人,忍不住有些伤感而已。”
“失去了亲人的痛苦我能理解,或许,我们都需要一个发泄的地方。”叶欢言脱下自己的貂皮大氅,温柔地将它披在小绿身上。
叶欢言:“天气那么冷,快回房吧!。”
小绿感动地看着叶欢言:“没想到大人还记得我的名字,谢谢大人。我不冷,大人快把衣服穿上,别给您冻着了。”
叶欢言耸耸肩:“我不冷,被你一吓,浑身正冒汗呢。”执意叫小绿披上大氅。
小绿看着月光下叶欢言俊朗的脸,心中一暖。
两人对视,叶欢言却看到小绿泪眼中有种复杂的情绪,慌张中带着欣喜和不安。
这一夜,两个人都是满怀心事,各自回房后一夜无眠。
接下来册封的事还是没有任何安排,领客府主事申权换着花样热情款待,却让叶欢言感到是一种奇怪的拖延。每次请求会见国王,申权总是以各种理由婉拒,脸上始终带着看似诚恳的微笑。三天,五天,十天过去了,叶欢言的急切心情与日俱增。他感觉,这个新罗大臣一定有着什么隐秘的动机。
叶欢言在心底默默思考,试图找出申权拖延会见的理由。是他们对唐朝的册封有所顾虑?还是他们有着其他的目的?
又是一场夜宴,叶欢言已不能再等,宴会开始前,他找了个机会,避开众人独自见了申权。叶欢言直视着申权,开口道:“申大人,我希望你能坦白告诉我,为何我们不能尽快面见国王。”
申权看着他,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叶大人,新罗国王已经知道您的到来,但他最近身体微恙,无法立即接见大人。我们希望等他康复后,再行安排。”
叶欢言听出了申权话语中的敷衍之意,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积蓄的怒火,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开门见山直面问题。他将手伸入怀中,取出那个装有册封诏书的盒子,放在申权面前:“申大人,你明知我们的来意。这个盒子里的诏书,是唐朝女皇武则天对新罗的期望。如果你们有意拖延,那么后果不是你我所能承担的。”
申权看着那个盒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他低头沉默片刻,然后再次抬起头,直视叶欢言:“叶大人,您是一位聪明人,我确实有我的苦衷。新罗国内有势力反对与唐朝交好,他们已经对国王施加了压力。我虽然身为大臣,但有些事情我也无法左右,希望您能理解。”
叶欢言听后陷入沉思,他明白了眼前的困境,也清楚了这次册封背后的复杂政治斗争。
叶欢言对申权所说情况表示理解,并提出了建议。他希望申权能够尽快秘密地与国王会面,向他转达使团的来意,强调大唐的友好意图,并解释建立外交关系的重要性和益处。叶欢言还向申权透露,武则天非常看重与新罗的友好合作,并且已经同意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对新罗国王提供更多的支持和援助。
申权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感谢了叶欢言的理解和建议,表示会尽快将叶欢言的意见禀报国王。
金城的夜色如墨,月光洒在古老的街道上。回到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