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荷靠近夏羽。

“受刺激了？看来‘羊神’还是输了。”

摇了摇头，耐人寻味的表情，她已经失去兴趣，正要转身离去。

“我在说，想不到最懂我的人，竟然是他。”

语气变了！

柳荷猛然回头，一双红瞳，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恐惧！

柳荷竟然生出了一丝恐惧，这种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了，自从拥有‘蛇神’身份后，这是第一次。

踏踏。

鞋子踩在桌子上的声音。

夏羽在柳荷震惊的目光中走上圆桌，来到那堆窗帘前，停下脚步。

“冷宁宁，这是刘家铭和我做的约定，他会保护我一次，条件是送你安全离开这里。”

冷宁宁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身子微微颤抖着，放下刘家铭的尸体，虽然她未曾真正抱起过。

“约定？”

“对，约定，他是为了保护你。”

冷宁宁摸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死死的捂在手中。

“你要做什么？”

柳荷见夏羽低下了身，手掀开窗帘，露出那具老者的尸体。

“羊神？”

“皇冕就在这里等待着各位骑士，唯有极致的谎言与真诚，尊崇本心，才能指引光明。”

柳荷记得，夏羽嘴里重复的话是‘羊神’之前的戒言，这是她身为‘蛇神’也不懂的含义，每个‘神’之间，都存在着壁垒。

‘皇冕’

她眼睛一亮。

夏羽已经动手了。

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刘家铭用命换来的唯一机会，失败永远在‘胜利者’以为自己胜利的那一刻。

咔咔。

夏羽拿下黏在‘羊神’面上破碎的面具，露出他真实的样貌。

“是他？”

冷宁宁打起精神，来到夏羽身旁，面前的老者让她有些眼熟。

“对，就是送给我们玩偶的那个老人。”

夏羽说完，拿起一旁的帘布，在老者脸上擦拭起来。

“这是做什么？”

冷宁宁不解，但是却也拿起一块布角，帮忙擦了起来。

夏羽抬起头，望向这个改变巨大的女人，依稀记得她一开始还是不敢见血的样子。

“放心，我不会再叫了。”

冷宁宁低语着，眼神中前所未有的坚定。

“哎～”

踏。

柳荷也踏上了桌子，一脸不情愿的拿起一块布角，一起擦了起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抽什么风，但是，帮你一把吧。”

嘴里发着牢骚。

“前辈说了，要我善待他的尸体。”

柳荷和冷宁宁默契的停下来，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夏羽，又看了看‘羊神’，最后在彼此的眼中确认自己都没有听错。

疯了，总之他们之间肯定有人疯了。

继续擦，一起疯吧。

“在那里。”

夏羽惊吼而出，他手指向‘羊神’的额头。

柳荷冷宁宁齐望向手指方向。

那里是子弹射入的地方，有一个瘆人的血洞。

“弹孔？”

柳荷疑惑地确认着。

“在弹孔里。”

一缕红色出现在三人面前，正在那弹孔之中，似烟非烟，似雾非雾。

“我也看到了，那是什么东西。”

冷宁宁激动的手也指向弹孔。

柳荷瞳孔一怔，她认得。

红色物体在‘羊神’额头蠕动，慢慢形成了一个固定的形状，呈现在夏宇三人面前。

两个数字。

‘2’

‘1’

！！！

“21”

“是21？！”

皇冕！

三人面面相觑，记忆涌上心头，那泛黄的信封上，纯金的身份卡上，无不标准着‘21’字样。

“21到底什么意思？”

“它难道真的就是‘皇冕’？仅仅是一个数字？”

夏羽眼神逐渐震惊。

轰隆隆～

巨大的震动，一道光芒冲破夏宇脚下的圆桌，直冲山庄顶层天花板。

“快下去。”

夏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察觉到脚下正在发生着微妙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