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比之前变了很多。”

夏羽叹了口气！同样的漠视，对于朱栩。

“呵呵，你们是故意的吧！”

朱栩无奈的笑了笑。

“你这样做真的可以吗？上一个打破规则的人，还是，龙神！”

夏羽言语之中有些落寞，这种情愫不是对于自己，而是对于眼前这个曾经的敌人。

“夏羽，你知道我在那个世界的真实身份吗？”

“反正不是杀猪的。”

朱栩露出满意的微笑。

“我是一个不安于规则之人，所以我走上一条黑暗的路，但这也是我的自由。「你给我闭嘴」！”

朱栩双手抓着自己的脸，抽搐的表情一瞬间出现在脸上，又很快消失。夏羽等人见到他这么奇怪的举动都满是不解。牛神更是早早收回了神视，因为她第一次对朱栩使用时就发现了对方和姜云那些人一样，对她的能力免疫。

“所以那些黑色的影子并不是你们自己？”

刚刚朱栩口中那句‘闭嘴’虽然出自他自己之口，但是夏羽感受到那是另外一人的口吻。难道他此刻身体内还有另外的控制者，想到于此，不禁联想起看到的那些藏于朱栩体内的黑色影子。

“还记得我有说过，百鬼夜行吧。”

朱栩此时已经跪在地上，挣扎着。

“先别说了。”

夏羽急忙上前想要帮助朱栩。

嗡～一道寒光闪过，直接从夏羽的额头掠过。

血液从他的额头上滴落。

“哈哈哈，我上个游戏那一枪现在就算你还上了。”

朱栩见到只是皮外伤的夏羽，放心的大笑着，随即努力控制着双手，将那匕首扔在地上。

“我这是最后一次帮你了，如果你能从这里出去帮我个忙。”

他虚弱的附在夏羽耳旁，夏羽为之一震，这一幕让他想起自己在高成面前的嘱托。

必死之心！他很熟悉。

夏羽抓紧朱栩的手，曾经的敌人，此刻的执手，多么讽刺，这就是人生，这就是命运。

“「住口」！”那个声音又从朱栩口中说出，他在争夺朱栩身体的控制权。

“夏羽，记住我说的每一字，百鬼夜行，他们的弱点就是～～～”

朱栩嘴在动，却没有声音。他也意识到了，那几个字变成了禁语。

要怎么表达呢？他神情慌了，焦急的望向夏羽，突然他眼睛一亮。

“夏羽，细节，游戏的开始从暴风雪开始，真相就在这里，存在皇冕之中。”

滋滋滋，雷电声。

夏羽，柳荷，朱栩默契的抬起头，熟悉的一幕，又出现在朱栩的头顶。

“再见了，朋友！”

巨大的轰鸣声，从天空贯下，夏羽，柳荷，牛神，马神，四人面色各异，不过却都没有恐惧之色。

朱栩缓缓的跪下，焦灼的烟火，从他身体内传出，尚能看清他最后的表情，那是一张微笑的脸。

夏羽跪在地上，还保持着刚刚的姿态，面目被垂发遮挡，虽然来到这弥留国度没有太多时间，但是他的头发明显长长了。

“夏羽？”

柳荷上前，想要唤醒夏羽，但是却被一旁的牛神拦住。

这种感觉，夏羽此刻终于明白了被托付者许下诺言的重量，对于他，活下去，这三个字已经不再是相对于他自己而言，更是对朱栩付出的一种兑现。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两个人影，一男，一女。那是支撑他走下去的东西，也是想要回到现实的路灯。

夏羽睁开眼睛，跟在他身后的影子，变成了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