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不是很懂女人家的心思。
左思右想,得出一个结论。
顾南槿应该是还在为莲园的事情生气。
只是,他都惩处了云檀,她还想要他怎么做?
莫非真如别人所言,女子天生就是这么爱醋易怒?
不过平心而论,王妃这样的情况少之又少,他终归还是娶了个不错的妻子。
这样一想,君墨的心头熨帖了不少,随后移身到了窗边的罗汉床上,招呼着顾南槿一同饮茶。
看样子,是不打算走。
顾南槿也不好轰他,直到用过晚膳,苏原将礼单送来,二人讨论了一番,天色渐黑。瞧着君墨是要留宿,顾南槿虽然不准备再在他身上浪费心思,但日子还要过下去的,自然不可能晾着他,便按照日常规矩吩咐下去。
热水很快送来,顾南槿命人倒在浴桶内,试了试水温才走到君墨面前,“王爷,可以沐浴了。”
君墨跟平时一样径直走向浴室,自然地抬起双手。
其实从前他沐浴从来不需要别人伺候,但顾南槿嫁过来之后非要说这是为人妻子该做的,他才说服自己习惯她的存在。
可今日的她格外老实,脱衣时连指尖都没有碰到他,然后就低垂着头退到屏风外,“寝衣就在旁边,王爷有事再叫我。”
君墨狠狠地愣了一下。
怎么瞧着她变得格外不一样了?
不过他到底是更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并未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很快就洗好身子走了出去。
顾南槿随后也走进浴室,仔细地清洗了一番,挑了件素净的寝衣穿上。
等她走入内室,君墨听着动静扫了过去,眸底跳跃起一团炙热的焰火。
以往,她的寝衣尤其艳丽,虽然衬得她美如娇花,可看多了,只剩下她空有一副皮囊的感觉。今夜换了一身白衣,竟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般出尘脱俗,饶是君墨自诩不好女色,此时也忍不住心潮澎湃。
这一夜,自是激烈持久。
门外,翠萍喜不自禁,只盼着小姐能快点怀上子嗣。
后院里的秘密并不多,君墨留宿绛雪轩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王雅容听到后气得咬牙切齿,当日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特意去了君墨的书房。
此番行径,几乎明目张胆地表明了她的用意。
宸太妃头疼不已,可王秦氏那里只说王雅容是钦佩兄长才华,她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她倒是清楚自家儿子的性格,莫说是一个王雅容,就是十个,墨儿也不会掀一下眼皮。
果不其然,君墨连书房都没让王雅容进去,只隔着门告诉她以后切莫再靠近,否则就把她送回永州。
王雅容气极,扭着胯就到了王秦氏面前哭诉。
王秦氏让她忍耐一二,王雅容表面答应,实际上又存了别的心思。
是夜,王雅容就藏在了书房和含辉院的必经之处,结果君墨又去了绛雪轩。
一连两次是顾南槿从没想过的,毕竟前世今生,君墨都极其轻欲,从不会允许自己接连沉迷于温柔乡。
君墨确实也没打算做什么,只想学着寻常夫妻那般同塌而眠,偏偏越是这样刻意,越是觉得身旁的人儿娇媚柔美,最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日,顾南槿怎么也起不来,最后是念着还要回娘家强撑起来。
君墨早已不见,他这人有极强的自律性,不管夜里是何时睡的,最晚都是辰时起床,只是可怜了她一身骨头都像是拆了重组般。
翠萍倒是欢欢喜喜的,“王爷连着两夜宿在了绛雪轩,府里的下人们都对咱们讨好起来了呢。”
原本云檀被遣送到庵堂,大家都以为君墨会把怒火发泄到顾南槿的身上,没想到他不仅没有生气,还打破了以往绝不连宿的规矩,兴许小姐以后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呢。
“不管别人如何,你们只管做好分内之事,莫要行差踏错。”顾南槿说道,王府规矩众多,若是失了分寸,指不定会被谁扣上什么帽子。前世,云檀就曾使过这样的手段,今生她绝不能让云檀再伤害她身边的人。
“小姐放心,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翠萍笑着捧来一身新衣,“我记得这是贡布,圣上赏给王爷后,王爷悉数都送来了绛雪轩,半点都没给别人呢。”
这里的别人,特指云檀。
彼时,顾南槿很是高兴,还以为在君墨的心里终究还是自己这个妻子更为重要。直到后来看见云檀穿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