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君墨宛若从画中走出来的谪仙,王雅容一颗心小鹿乱撞,不由自主地朝他走过去。
君墨却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停在了顾南槿的面前,“王妃,我们走吧。”
自始至终,君墨都没有给王雅容一个眼神。
王雅容气个半死,又不认输地走到君墨跟前,搔首弄姿道:“墨哥哥,容儿这是第一次参加京城宴会,生怕哪里做得不对丢了墨哥哥的脸面,不如墨哥哥一会儿多跟我说一说京城的规矩?”
这是邀请君墨跟她坐一辆马车的意思。
君墨立即睨她一眼,不冷不淡地道:“既然不清楚规矩,不如不去的好。”
话落,君墨钻入他和顾南槿的专用马车,独留王雅容一人在原地尴尬。
顾南槿直白地给她一个嘲讽的眼神,笑吟吟道:“容妹妹,现在还没出发,你若打算不去还来得及。”
说完,顾南槿也同君墨一样。
王雅容气得狠狠跺了两下脚,却又舍不得不去,只好气呼呼地钻入另一辆马车,还瞪了王雅佩一眼,“你刚才死哪儿去了?没用的废物!”
王雅佩什么都没说,跟进去之前深深地望了一眼君墨所在的马车。
而此时,第一辆马车内一片寂静。
顾南槿以为君墨是气自己故意惹怒王雅容,淡淡说道:“王爷如果觉得我刚才言行不妥,我便自罚禁足十日。”
君墨确实听到了她那句话,自她上了马车后也一直在打量她,但他并没觉得她说得不对。
她是王雅容的嫂嫂,又是王妃,于情于理上都可以教训王雅容,只不过稍稍有些刻薄,但她是女子,他不能以自己的行为标准去要求她。
是以,用不上惩罚。
可她对自己的态度是不是有些不寻常?
从前,但凡她以为自己生了气,都是赶紧低头认错,何时还会主动领罚了?
君墨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干脆闭目养神起来。
顾南槿懒得再像以前一样不停地找话题,乐得他不说话,自己一个人更逍遥自在。
因京城各贵族世家大部分都收到了恭王府的请帖,顾南槿到的时候,四周已经很多人。
男女眷是在不同的地方,故而君墨给顾南槿说了几句话后,便随着领路的小厮离开。
王雅容下意识地要跟过去,顾南槿也不去阻拦,还是王雅佩连忙扯住了她,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王雅容立即低声向顾南槿发难,“嫂嫂为何不告诉我?”
“容妹妹一心想跟随王爷,是我能拦住的吗?”顾南槿满眼都是讥诮,与以往垂眉顺从的她大相径庭。
王雅容倒不知她的底细,还以为她生性恶毒,忍不住白她一眼,“嫂嫂用不着跟我说这种阴阳怪气的话,倘若嫂嫂真有本事拴住墨哥哥一辈子不肖想别人,我绝对会头一个敬佩嫂嫂。”
二人说话间,有人过来跟顾南槿打招呼,但大多都是不咸不淡的。
顾南槿在京城贵女圈里的人缘并不是很好,还有不少人笑话她空有王妃头衔,却连府里一个无权无名的民女都斗不过。
如今大家过来打个招呼,大多都是顾忌着她还有一个王妃的头衔,还有就是不少人都听说了云檀被罚到庵堂省过,又见她一改平日穿着风格,这才纷纷凑过来打量。
“诶,熠王妃,我们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两位姑娘啊?该不会是你们金屋藏娇吧?”说话的是京城里有名的八卦婆,鲁阳侯夫人。
顾南槿敢断定她肯定知道王雅容姐妹俩的来历,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让别人误会她们姐妹是君墨的女人,给自己添点堵。
当初赐婚圣旨还没下来之前,满城皆知,鲁阳侯夫人打算把自己的侄女嫁给君墨,是以她一直对顾南槿有莫名的敌意。
从前,顾南槿也知道这一点,但考虑到君墨不喜她与人交恶,面对着鲁阳侯夫人的挑衅便一直隐忍着。如今她才不会再委屈自己,不想同鲁阳侯夫人说话便真的无视了。
倒是王雅容自己凑了过去,笑着对鲁阳侯夫人行了一礼,“民女王雅容,这是我的妹妹王雅佩,乃是墨哥哥的表妹。”
见她有礼有节的,鲁阳侯夫人心头因顾南槿的无视而生出的不悦一扫而空,笑着握住她的手,“熠王竟有如此标致的表妹,早知如此,就应该早早接到京城来嘛。”
王雅容被夸的飘飘然,还真以为自己美成了天仙,得意地望向众人。
王雅佩倒是不争不抢,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