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槿闻言皱了皱眉。
从来没有用过?
前世云檀可不是这么跟她说的!
那时,在听到云檀说王爷穿的长袜都是她亲手缝制后,顾南槿逼着自己把被人笑话过束腰带子的事情抛在脑后,费尽心思地缝了一个锦囊。
可惜的是,她才把锦囊给了君墨,君墨转手就给了云檀,最后被扔到了泔水桶里,浪费了她一番苦心。
也是这件事,让她断定了君墨的心里只有云檀一人。
可现在居然有人告诉她,君墨从来没有用过云檀缝制的物件?
“小姐,我还听说云姑娘气得把那些东西都剪了个粉碎,现在就扔在泔水桶里呢。”翠萍继续乐呵呵地说着,满脸的幸灾乐祸。
顾南槿敛回思绪,虽说此事确实令人拍手称快,但说白了跟她并没有多少关系。
不管君墨用了还是没用,也不管他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云檀的,她都无所谓了。
人最重要的是善待自己,她不会再让自己过的患得患失。
“翠萍,收拾收拾,我们一会儿去章府。”
平定恭王叛乱后,章策跟着君墨一起回了京,他们一家三口就在京城住了下来。前两日陶梦娘,也就是章策的夫人,特意传信给顾南槿说娇儿想她了,正好今日有时间,顾南槿想带着娇儿熟悉熟悉京城。
翠萍感觉发生了那等好事,确实该出去玩玩,当即点头,“好,我这就去准备。”
顾南槿前脚刚走,云檀后脚就把欣柳单独叫到了屋里。
各种旁敲侧击问出不是欣柳把事情透露出去后,云檀眼里流露出几分戾气。
昨日的事知道的人不多,既然不是欣柳,那就只能是苏原了!
亏了她之前对他礼待有加,却不想他竟然在背后捅了她这么一大刀,由着别人奚落嘲笑她!
云檀越想越气,在纸上写下苏原两个字,狠狠地划了两个大叉。
远在书房外的苏原忽地打了个喷嚏,揉了两下后低头看着手里的长匣子,为难地叹了口气,随即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
听到脚步声,君墨头也不抬,“快来磨墨。”
等了几息见没有动静,君墨不悦地抬起头,“你在做什……”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那个长匣子,脑海里瞬间闪过什么,眉头皱的更紧,“那是什么?”
苏原双手捧着匣子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放到他的书案上,“王爷,武安侯府刚才遣人过来,说这是送给王妃的。”
君墨一听脸色就变了,一种心爱之物被人觊觎的愤怒油然而生,看也不看就把匣子推到了书案边缘,“送回去,就说王妃不需要!”
哪怕是名箫,只要顾南槿想要,他多少都能给她找来,但就是不要武安侯府的这个!
苏原并不想接这个棘手的问题,但身为下属是没有资格拒绝的,只能硬着头皮又抱起匣子,“是。”
刚走到门口,却又听到君墨说道:“王妃现在何处?”
苏原转过身来,庆幸自己刚打听了王妃去向,连忙回答,“王妃去了章府。”
“章府?”君墨脑海里自然而然闪过娇儿的脸庞,面色稍缓,“好,我知道了。”
见君墨没有再问的,苏原抱着匣子出了门。
过了一会儿,看着去而复返的玉箫,楚子昂的唇角染上了苦涩的笑。
果然是会被退回来的。
想必日后再见了君墨,怕也是会被讥讽的。
不过能让君墨意识到若是不好好对待她,自然有人巴不得代替他,应该也是值得的吧。
打发苏原把玉箫送回去后,君墨也无心再处理公务,干脆起身收拾一番,从王府直奔乐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