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蒙甚至下意识地藏起了自己受伤的手,随即热情地迎过去,“熠王殿下,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话音落下,索蒙突然瞧见君墨眼里的杀意,顿时心里一咯噔。
莫非那臭娘们说的是真的,她跟熠王真有什么亲密关系?
君墨向来很能隐藏自己的情绪,刚刚看到索蒙,却无论如何都压抑不住心中的杀气,尤其是想到顾南槿被他踩在脚下,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半晌,君墨才暂时平复下内心,淡淡扫向索蒙,“宣侯,你有什么话要跟本王说吗?”
“我……”宣侯越发紧张,只觉得像是有一把刀悬在自己脖子上,汗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君墨等了片刻,见他还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眉头稍稍一皱,“嗯?”
索蒙本就紧张,如今看他那模样,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双腿也不听使唤,如筛糠般抖动起来,“我……你……”
此时的索蒙,满脑子都是君墨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样子,整个人就像是被火烤一样,双手就跟被汗水泡着一样,本就还在发疼的手更是痛得厉害。
嘭!
就在这时,一道巨响,仿佛跟兵器相接的声音差不多。
索蒙吓一大跳,再也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跟倒豆子一样向君墨哭诉刚刚的事,“熠王,我当时就是鬼迷心窍,是真的不知道那女人跟你有关系。等她后来提起你的时候,我就没敢动她了,可她也不说清楚,我觉得她肯定是在骗我,所以才……才……”
说到这里,索蒙可怜兮兮地举起自己的手,“不过熠王你放心,我没动她,有人射伤了我的手,我正查是谁射的呢。”
听着索蒙又重复一遍事情经过,君墨眼里的杀意再次浮现出来。
但他深知此事不能传出去,毕竟索蒙的名声那么差,即便没有得手,一旦顾南槿的名字跟他出现在一起,都会给别人胡编乱造的机会。
而他,不允许有任何人恶意中伤顾南槿。
“宣侯可真是一个讲故事的高手啊。”君墨只当他是在胡说八道,而后冷冷地看向他,“今日我朝怀化大将军险些命丧围场,经查,大将军遇袭现场有南丘国护卫遗留的令牌,还请问宣侯如何解释!”
说完,君墨将一个令牌扔到索蒙的面前。
索蒙一眼就认出那的确是南丘国护卫的令牌,当即面色大变,连连解释,“熠王,这块令牌,我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那里。但我刚才说的千真万确,绝对没有说谎,否则我的手又怎会受伤?”
瞧着他举着的手,君墨冷冷一笑,“为了摆脱嫌疑,宣侯还真是用心良苦!”
见他就是不相信自己,索蒙恨不得自己长一百张嘴,急的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从地上爬起来不停在屋子里转圈圈。
君墨向来武断,他若是不拿出证据来,君墨还真敢往他头上扣帽子。
到那时,怕是连他娘都保不住他了。
思及此处,索蒙脸上更为焦急,尤其是在听到君墨下令抓他的时候,索蒙急的都要跳起来了,到最后几乎是连哭带喊的,“南丘国也不是光我一人带着护卫来的,熠王总不能找到一块令牌就认定是我谋害贵国大将军吧?”
“本王既然找到宣侯这里,自然是有自己的判断。不过既然宣侯如此狡辩,本王就让宣侯无话可说!”话落,君墨抬了抬手。
不多会儿,除索蒙处,围场内其他的南丘国护卫都齐聚到这里。
“据本王所知,南丘国护卫只有一块令牌,且必须随身携带,所以只要查出谁没有令牌,就能知道是谁在谋害怀化大将军了。”君墨说道。
索蒙认为此话言之有理,随即也让自己的护卫加入进去,“反正肯定不是我。”
索蒙心中无鬼,脸上很是坦荡。
但他生性轻浮,不管什么样的表情落在他的脸上,都透露着一丝阴恶狡诈,让人难以相信。
“开始吧。”君墨没看他,直接下令。
苏原领命,让所有护卫都拿出令牌。
众护卫很是配合,但查到最后,却是有一人使劲低着头。
苏原皱眉,询问了好几遍,那人也不见拿出令牌,而他正是索蒙的护卫。
索蒙是认得他的,见他磨磨蹭蹭的,气得一脚踢过去,“令牌呢?赶紧给老子拿出来!”
护卫被踹倒,干脆跪到地上,声音里满是恐惧,“侯爷,小的找不到令牌了。”
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