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南槿肿胀的脸和双手,君墨垂在身侧的手一点一点攥紧起来。
索蒙简直该死!
不过死他一个人可不够,让他色胆包天到敢在这里胡作非为的人同样该死!
愤怒在心中反复翻涌,许久,君墨才压抑下情绪,敛着眸子看向顾南槿,庆幸今日自己派了人跟着她,否则真让那索蒙玷污了她,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嗯——”
顾南槿低哼一声,似是压到了自己的脸,痛得她眉头微锁。
君墨连忙俯身想要安抚她,却又怕打扰到她,不得不缩回手,只静静地望着她。
须臾,顾南槿舒展开眉头。
君墨松一口气,旋即将上好的药膏放在她的枕边,片刻后,方才不舍离开。
另一边,王雅容悠悠转醒,却是发现自己手脚被绑,嘴巴还被堵着。
随即她想起自己本是要去索蒙面前告密,眼睛登时瞪大,世界上从来没有凑巧的事,她定是被君墨或者楚子昂的人绑了!
然而,等她四处张望之后,看到的却是坐在圈椅里的王雅佩!
王雅容瞬间呆住,随即涌出无尽的愤怒。
“姐姐醒了?”王雅佩笑着起身,缓缓走到王雅容的面前蹲下,一贯顺从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不屑,“姐姐这么看着我,是想打我吗?”
王雅容自然是想的,她恨不得扇死王雅佩,可她现在无法动弹,只能干瞪着眼睛。
王雅佩轻挑眉梢,冷漠地打量了王雅容几眼,那般森冷无情的姿态跟她以往的模样大相径庭,而后她狠狠地打了王雅容一巴掌。
王雅容的脸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与此同时,她还从王雅佩的眼里瞧见了一丝怨恨。
这让她很不解。
她可不记得什么时候的罪过王雅佩,值得王雅佩下这么大的狠手。
揉了揉手指,王雅佩忽而邪魅地笑起来,满是玩味地说道:“姐姐,想不想让我放了你?”
王雅容不清楚她要做什么,但下意识地疯狂点头,只盼着她赶紧松开自己,到那时不管她为何要打自己,她都能打回去。
见她点头,王雅佩的笑容越发耐人寻味,宛若鬼魅幽灵般望着王雅容,眸底骤然染上一抹阴鸷,“那不如姐姐跪下给我磕头?”
王雅容一惊,完全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只觉得她是疯了。
王雅佩看懂她的眼神,眼睛渐渐泛上薄薄的红,紧接着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王雅容彻底被她打懵,一边躲她,一边又用陌生的眼神打量她。
王雅佩周身气场阴沉的骇人,许久方才敛起一身寒意,万分轻柔地摩挲着王雅容的脸颊,“姐姐疼不疼?”
王雅容以为她清醒了,委屈地点点头。
却不料王雅佩突然用力地戳了下她的面颊,痛的王雅容都发抖了。
见状,王雅佩收回手,忽而又叹一口气,“既然姐姐不愿意给我跪下,那只要姐姐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松开你,好不好?”
王雅容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敢轻易点头了,但想到刚才她那两巴掌,生怕她一会儿还要打自己,只好表示同意。
王雅佩露出满意的神色,还特意将王雅容扶起来,让她坐在地上,随即问道:“倘若姐姐婚姻不顺,这时候把我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便能收取不少好处,提高姐姐在夫家的地位,姐姐愿不愿意?”
王雅容向来自私自利,从来没有把王雅佩的幸福放在过心上,真若遇到这种事,自然是要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但眼下她被王雅佩绑在这里,自然要回答出令王雅佩称心的答案,故而坚决地摇了摇头。
然而,在摇头之前,她本能地停顿了片刻。
就是那一下,让王雅佩明白了她的真正选择,眼中立时浮现出滔天恨意,一脚又将她踢倒,还疯狂地踩了几脚,“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你永远都只顾着你自己!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被你害得有多惨!那老东西根本早就不能人道了,却偏要娶一个女子回去夜夜折磨!我向你求救,你还让我讨好他,就是为了你自己!我就想问问你,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妹妹!”
说完,王雅佩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把匕首,撕开王雅容的衣服后,恨恨地划破了她的胸前。
“当时那老东西就是这么折磨我的,你知不知道他生生地把我的肉割了下来?”
王雅容痛极了,又听不懂王雅佩的话,只觉得她就跟中了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