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口上就听见里面的哭声。
许笙歌慢了一点,跟着沐乘风到院子里,院子里只有一个熟人,就是刘菘蓝。
看见她来,刘菘蓝在房檐下一揖,面色微霁,喊了一声:“许大夫。”
许笙歌上了檐坎合了伞,甩了甩手上的水道:“什么症状?”
刘菘蓝道:“腹泻,发热,呕吐,秽物有粘液,最重要的是刘家大房都有这种情况,或许是因为身体状况不一,轻重不一。我开了温胃散热的药,并没有效果。”
发热太过可能引起各种病变,但是直接将人烧死的还是头一回见。
许笙歌眉头微微一蹙:“食物中毒?”乍一听有点像,然而并不是。
“询问过了,昨天到早上都是正常饮食。”
话刚刚落音刘常青就从里面跑出来,一把抓住她的袖子:“许大夫,你救救他,你救救他!你不是神医吗?你救他啊,你救他,我给你做牛做马一辈子。”
许笙歌将袖子从他手里抽出来抬脚去了屋里。刘品贵说咽气就咽气了,一旁的老太太和刘家几房的媳妇都在那悲切的哭,刘常青跟在她后面直挺挺的跪在床跟前,似乎不相信人就这么去了。
屋子里的人看着许笙歌都是一愣,一个妇人惊叫出声:“余,余青禾,余家那个扫把星?是她,就是她,她来这做什么?公爹是不是被她克死的,就是她……”
许笙歌手轻轻一抬,刘常青只觉得自己眼睛一花,刚才说话的人就失了声音,眼睛瞪的老大,伸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见鬼似的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屋子里被她这一手给震住了,瞬间鸦雀无声。
她也不再耽搁,去摸了床上那老者的脉搏,然后又强行撬开他的嘴看了他的口舌以及瞳孔。
“人已经断气了,没办法了。和他症状一样,发烧恶心拉肚子的都有哪些 ,不想死就主动说一声。”
说完,她起身扫了一眼,目光落在旁边一个年轻妇人的身上,那妇人不时的伸手去按自己的肚子,嘴唇干涸,面色带着不正常的红,眼下发青。
不像是病,倒像是毒。
屋子里没有人应她,她抬脚便朝屋子外面走去。
刘菘蓝在门口候着,跟上去问道:“许大夫,如何?”
“不如何,死的已经死透了,还没死的也差不多快了。没有我什么事了,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