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梳头,也没有伺候的人,头发就那么随意的一绑,松松垮垮的散落在身后。
跟在姚知许身后进屋,男的儒雅俊逸,女的靓丽出尘,一前一后,仿若天作之合。蝉衣手一抖,滚热的水一下子撒了她一手,甚至连身上也溅到了。她痛的一下子松手,手里的茶壶立时翻在了地上,热气腾腾的水撒的到处都是,冒着白色的水汽。
华阳真人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倒是齐辛夷说了一句:“下去吧!”
蝉衣看向姚知许,姚知许也在看她,眼里带着关切道:“怎么这样不小心,快些去让丫头给你冰敷,然后上一点清凉的药膏。”
她鼻子一酸,垂眸对着华阳真人一福身,垂眸快步退了出去。
此番出谷时她心里带着期盼,雀跃,可出来之后她没有一刻开心过,人还是那人,却总觉得与先前不同了。
而这种不同的缘由是那个叫许笙歌的女子。
长这么大,她第一次有了“恨意”这个东西,对一个女子。
许笙歌轻轻抬手一揖算是全了礼数,看着上首的人直截了当的开口:“我听姚大夫说你有办法可以帮我找回缺失的记忆?”是缺失,而不是全然没有。
华阳真人轻轻捋须笑了笑道:“并无把握,只能试上一试。还请小友配合才是。”
许笙歌眉头微挑并未应声,配合,也得看他要怎么做才行,总不能让自己去死自己也乖乖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