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
荒漠里面能搜集的柴火并不多,完全不可能支撑他们烤一晚上,前半夜还没有捱过去火就灭了,四月的天,婺源以西还冷的很,那风跟刀子一样刮的人脸发疼。
许笙歌他们三个人背靠着打坐,将阮溪用斗篷裹着放在中间,身下垫了一块许笙歌从空间里面拿出来的皮子。
一头恶了很久的孤狼拖着疲惫的步子缓缓朝他们走过来,在约摸十来丈的地方停下,眼中原本重新燃起的希望之光一瞬间又熄灭了。
它的运气实在太背了,受了伤体力一再透支,已经好多天没有吃东西了,好不容易遇到活物,可是这么几个人,它现在的情况若是一击不中,很有可能食物弄不到,还会把命搭进去。
边上的马儿被它的气息给惊醒,打了个响鼻,站起来不安的在原地踱步,吵得边上的骡子也睡不着,眼皮抬了抬,朝不远处瞅了一眼,然后又闭上眼睛。
就那么一只马上要挂掉的东西,完全不成威胁,它还是继续睡觉吧。这个鬼地方,骡子太难了,也不知道走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两头畜生的动静将沐乘风从入定中惊醒,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狼,竟然从包袱里面摸了一大块熟牛肉丢了过去。
那狼看着一块东西朝自己砸过来,想跑却没能跑出几步,它实在太饿了。
栽倒在地上它就闻见了独属于食物的香味儿,那是它作为一头活了十多年的狼闻见的最勾人的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