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宁的额头,发现烫的厉害,温度再高一点人就没了,才慌忙命侍从去传医官。
踏仙君责怪那些侍从:“怎么不早点发现?养你们有什么用?”
侍从连忙跪下,怯生生说道:“陛下,奴才不敢怠慢宗师,只是宗师一直未起床更衣,奴才不敢造次,还请陛下饶了小的狗命。”说着连连磕头。
踏仙君一想也是,谁要是敢多看楚晚宁一眼,他肯定要让那人把眼珠子挖出来吃进去,便骂道:“滚出去!”
侍从们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跑出去。
踏仙君连忙回到床上,帮楚晚宁穿好衣服,让他靠着自己,等待医官的到来。
医官连跑带颠地过来,正要行礼,却被踏仙君隔着帘子制止,要他尽快给楚晚宁治病,医官才坐在旁边的板凳上。
踏仙君把楚晚宁的手从里面伸出来,医官小心地在上面盖了手帕才开始诊脉。
过了一会儿,医官问道:“陛下,娘娘可否受过伤?”
“没有。”脱口而出后才猛然想起昨天他咬伤楚晚宁的事,说道,“是受了点伤。”
医官说道:“看这脉象,不是普通的伤寒,倒像是伤口感染了,须得内服外敷才行。”
踏仙君说道:“赶紧开药。”
医官便拿出一张信纸,在上面写了方子,交代给侍从,让他们照着医嘱照顾病人。
踏仙君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若楚晚宁肯服软,踏仙君定然不会为难他。
踏仙君小心翼翼地将楚晚宁放下,发现他的手里攥着个什么东西,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里面拿出来,仔细一看,这不是那张海棠手帕嘛。
踏仙君一时怒火中烧,这么宝贝,这种时候还放在身边,定然是那奸夫的,想当初找不到楚晚宁,踏仙君居然还把它放在身上这么多天,现在想想就觉得恶心。
“呸!”踏仙君朝着手帕啐了一口。
本想念个火诀把它烧了,但踏仙君觉得不解气,又拿剪刀把手帕剪得稀碎,才念了个火诀,呼啦一下子就烧没了。
踏仙君看着面前的灰烬心里暗暗想道,把这狗东西烧了,看你以后还怎么想他!
一天后,楚晚宁从昏迷中醒来,看到躺在他身边握着他手熟睡的踏仙君就觉得有气,没好气地抽回手翻了个身背过去。
踏仙君却紧追着靠过来搂住他的腰,吻了一下他的耳垂,把头埋在他的后颈睡去。
可忽然又觉得不对劲,踏仙君睁开眼,撑起身子探着头看楚晚宁的情况。
只见楚晚宁睁着眼,气呼呼地背着他躺在那里。
踏仙君问道:“你醒了?”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在烧退了。
楚晚宁甩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道:“死不了。”
踏仙君不跟她一般见识,起身说道:“既然病好了,就起床吃饭吧。”
楚晚宁却在床上似乎摸索着什么。
踏仙君问道:“你找什么呢?”
楚晚宁的神情试探有些慌张,他问道:“我的手帕呢?”
“什么手帕?”踏仙君眼神有些飘忽,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楚晚宁说道:“就是那个绣着海棠的手帕。”
踏仙君有些不耐烦说道:“没看到。”
楚晚宁不信道:“你怎么能没看到?它就在这里,就在我手里,你怎么能没看到?”言语中似乎有些责怪的意味。
“没看到就是没看到!”踏仙君心虚地坐到离他有一段距离的桌子旁,“你问一千遍也是没看到!”
“墨燃!!”楚晚宁起身下床,走到他面前质问道,“你是不是把它给毁了?”
踏仙君故意不看他,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口水,说道:“什么毁了?你那破手帕有多金贵?我随便都能找出一百条来,我毁它干嘛?”
楚晚宁嗤笑一声,说道:“看来,你真的把它毁了。我原以为,你只是跟我置气,没想到你却连条手帕都容不下!”
踏仙君把茶盏往桌上一摔,站起身逼视着他说道:“你怎么不说你为了条手帕伤神成这样?”他抱着臂,有些恨恨地说道,“楚晚宁,那还是条手帕吗?那是你奸夫给你的信物!你嫁了人就要从夫,留着从前的东西你是要隔应谁?”
楚晚宁看了他一会儿,平静地说道:“我不想跟你吵,我生病了,需要休养,请你出去。”说完转身要走。
踏仙君说道:“这是我的房间,要走也是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