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踏仙君见状立刻把墨忆安夺过来,骂道:“混账东西!你怎么把他吓哭了?”
玉郎吓得连连磕头,说道:“奴才也不知。”
“你不知道他怎么会哭?”踏仙君抱着墨忆安哄了哄,说道,“定然是你心肠歹毒,使了什么奸计害他!枉你空有一副皮囊,你连他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拉下去砍了!”
玉郎求饶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说着便被拖了下去。
玉郎到死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踏仙君,只是当时宋秋桐跟他说他与踏仙君的挚爱生得极为相似,让他进宫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却没想到竟因此丢了性命。
墨忆安一直哭个不停,踏仙君先是哄他,也心疼他,知道他们父子一样没了楚晚宁就没了魂。
只是最后哭得连踏仙君也心烦,踏仙君冲他吼道:“别哭了!”
墨忆安被他吼地一愣,后又继续哭泣。
踏仙君亲了亲他,哭着说道:“都是父皇不好,父皇不该吼你的,对不起,安儿,对不起……”
墨忆安似乎也听懂了,抱着踏仙君不住地哭泣。
这时,刘公趁势火上浇油,进来说道:“陛下,老奴有事禀报。”
踏仙君擦了擦眼泪,哄着墨忆安问道:“何事?”
刘公说道:“当初的胡萝卜土豆饼案件,有眉目了。”
事关楚晚宁,踏仙君来了精神,说道:“你说。”
刘公看了看墨忆安,说道:“这种事还是不要当着小殿下的面说了。”
踏仙君便将孩子交给李嫂,和刘公去了巫山殿。
刘公对踏仙君说他们抓到一个小侍从,当时提了和红莲水榭一样的食盒,趁人不备把食盒换了过来,看楚晚宁确实喜欢那个饼,才买通御厨每次在里面掺了白萝卜。
踏仙君揪住他的衣领问道:“是谁指使的?”
刘公说道:“陛下,是……是皇后娘娘。”
“皇后?”踏仙君疑惑道。
“不止如此呢。”刘公说道。
刘公告诉他,当时宋秋桐压根就没怀孕,不过是想争宠罢了,后来见争宠不成,又趁楚晚宁即将生产之际,安排宫女添油加醋地在楚晚宁面前提起让她小产的事情,楚晚宁一气之下才会早产,若是足月生产,楚晚宁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踏仙君听完陈述,气得发抖,原来一切都是宋秋桐安排的,这个毒妇!
他冷静了一会儿,问道:“有证据吗?”
刘公说道:“皇后宫里的绿蛾就是证人。”
“心肠如此歹毒,留她何用?”踏仙君语气冰冷地说道,“她害死了楚晚宁,也应该赔一条命。”
“不过,让她这么简单地去死太过便宜她了。”踏仙君微笑着说道,“拿个大鼎,烧一锅油,把皇后放进去细细地炸,她不是想一辈子荣华富贵吗?那就给她镀层金,到死都是金灿灿的。”
红莲水榭
李嫂刚刚把墨忆安哄好,把他放在摇篮里慢慢地摇。
可墨忆安却在此时笑了,李嫂还当他心情好了,说道:“乖啊,好好睡觉。”
可接着李嫂就觉得被人从后背打了一下,头脑发晕,倒了下去。
她身后出现了一个蒙面人,墨忆安见到他很是高兴,张着小手要他抱抱。
黑衣人抱着他哄了哄,说道:“想我了没,我们走。”
便把墨忆安带走了。
踏仙君回来的时候,红莲水榭的人都晕倒了,他立刻觉得出事了,只见地上躺着昏迷的李嫂,摇篮空空如也。
他只觉得自己在崩溃的边缘徘徊,最终吼了出来:“安儿——!”
李嫂醒来后也没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踏仙君也没有为难她,给了她钱打发回家了。
此后的两年里,踏仙君都在派人寻找墨忆安,只是找遍了每个角落,都没有墨忆安的消息。
他一个小孩子,连路都不会走,落到歹人手里,还不是等死的命,渐渐地也没了希望。
夜里踏仙君拿着一壶梨花白在屋顶上喝了一夜,第二天就掘坟自杀了,临死前还把楚晚宁的尸体摆在旁边,与他合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