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钻进毯子，盖上后，薄毯子被圆球撑起一个圆圆的鼓包。

沉吟许久，时间缓缓流逝，裘明醒神，扭向两小只那里，抿住嘴，给他们掖掖毯子。

这么了解他的人，很少很少。

直至这两小只会说话，不对，会说人类语言了，裘明才发觉居然有人这么熟悉他的事。

一开始他肯定会排斥，会反感，但转念一想，魂球和布灵从来没真害过他。

裘明低声呢喃：“有人说我不弱呢，虽然这个‘人’仅仅是个球。”他兀然低声发笑。

这个“人”，或许是两个“人”，了解他犯过的所有的蠢事，他所有许过的愿望，产生过的所有烦恼，以至于目前迷茫的方向。

早于肖雅，早于师傅，早于余韵，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比宣逍还早。早到甚至能让他真动杀人灭口的念头。

等候一会儿，御使蹑手蹑脚凑近薄毯，白球和方块果然睡熟。真是没心没肺，刚还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这就睡得和猪一样了。

于是，坏心眼的裘明轻手轻脚把魂球和布灵怼在一块，见他们乱扑腾，好似在做噩梦，这才放开。

他心道，我和他们可不一样，而且不止我和他们不一样，你不信就不信，一只球罢了，我也没指望你信。

裘明下床洗漱关灯，一气呵成，躺在床上，盖住另一条毯子。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