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心里藏着一位江南女子,只因身份有别,那女子得了顽疾离世后,楠王便无心纳妃。
急得太妃都要以死相逼。
直到那日宫宴,楠王见谢芊婉的第一眼,便有了似卿之感,接近她大抵是为全之前的心愿。
尹源也见过那江南女子,跟谢芊婉眉目倒是十分相似。
他跟楠王相识已久,楠王的秉性他自然知道。
同样他也知谢芊婉性情,不想让她糊里糊涂地嫁给楠王。
如今两兄妹见谢芊婉如此反应,倒是松了一口气。
尹浣月趁此招闲话问谢芊婉,免得楠王再跟她牵扯,
“婉姐姐,我知霍姨乃北平侯府独女,自小便会骑马射箭,她怎得不让你学这些呢?”
谢芊婉敛眸几瞬,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绵长,
“我娘亲说,当年她苦练骑射,本以为能横刀立马,驰骋沙场,可却因女儿身,被困于闺阁之中,一直没有施展抱负的机会,也因诗书文墨欠佳,被那些清贵闺秀们笑话。外祖父死后,她嫁入公府,便只想让我做一个读书识字的女子,不让沾染这些东西分毫。”
尹浣月听完,心里不免生出对霍姨母的钦佩,想象当年的她如果上了战场,一定会是位巾帼英雄。
尹源也是一脸崇敬之情,声音正色道:“霍姨的气派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上京旧时流传过一言,说…”
众人都好奇,抬眸看向他。
“北平侯家独女,静可参禅讲经,动可上阵杀敌。”
谢芊婉头次听到评价她母亲的话,矜持一笑,“倒也恰当,如今母亲的性子不似之前那般暴戾了。”
这时,萧嵘突然启唇,“这女子向来以柔顺为美,就算性子刚强,再强也不能强过男子,不然,岂非阴阳颠倒,罔顾人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