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完再说!”
院子里顿时传来“哎呦咦喂,求菩萨告奶奶”的声音。
江氏这时凤眸一转,看着那些吓得瑟瑟发抖的丫鬟,厉声道:
“你们几个是伺候在大爷身边的丫鬟,他可跟你们提起过什么朝思暮想的人呀?”
几个丫鬟一听,顿时醒悟了,这江大奶奶难道是安插了眼线,早就知道了岑姑娘的事儿?如今这样明知故问,就是想要整治她们?
又见那两个老嬷嬷手里的银针尖利细长,怕是对付她们的。
有几个聪明的已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奶奶,我们说,我们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大爷前些日子在茶楼看上了一位岑姑娘,淮苏人氏,成日家想得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想要娶进门来作妾侍,奈何那姑娘已与一位公子定了婚约,下了聘礼,不日就要成亲了,……”
“大爷就,就……”
江氏脸色一横,冷斥道:“说!”
“大爷想着自己丰仪俊朗,每日就痴缠着那位岑姑娘,岑姑娘如今倒是摇摆不定了,不知怎么办,大爷见此,又偷偷拿了一百两银子,去找那位公子,希望能让他撕毁婚书。”
“这是不是你们给出的馊主意?!”江氏喝问。
底下丫鬟大喊冤枉,“不是不是,我们没那个脑子,都是大爷自己琢磨出的门道。”
江氏已经气怔到不想说话,谢珩那性子,眠花宿柳是常事,但也就是玩玩从不认真。
江氏跟他夫妻情义已然淡薄,只要不触及根本,江氏也不会管他。
如今听到他意欲收已有婚约的女子入公府,这不但触及了公府清誉,还违背了国法。
江氏又问道:“那大爷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丫鬟低头不语,只把目光闪向院子里。
江氏差不多也猜到了,“把琅儿、铛儿抬进来。”
两个小厮屁股已然灰红一片,趴在地上嘴里只嗡嗡作响。
两个人现在才老实招了,原来谢珩的伤便是那位跟岑小姐有婚约的公子所致,看来是位不为财权折腰的君子。
江氏心里冷笑,活该被打!
只不过他如今受了伤,少不得又连累自己。
这样想起,门外倏然传来一阵苍沉呜咽之声。
“我的孙儿呀,我的孙儿……”
江氏眉头一紧,整顿衣裳,忙迎了出来。